“是。”

轩辕辰留下一部分禁军任由孟欣慈差遣，为首的叫程文，找到了孟欣慈。

“孟谋士，将军已和我细说。”

“程副将，要劳烦你的禁军做两件事情，第一件，将卫开是瑞国皇子的事情传出去，并且说出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沈不负的府中。”

程文一怔。

“陛下打算拿瑞国的皇室血脉要挟瑞国，将招募士兵的事情也一并传出去，招募士兵完成孩子和女人就会随着军队去往邱州城。”

“是。”

“第二件，将陛下身边有女谋士的事情说出去，说出沈不负是我设计杀死的，也是我提议招募士兵去攻打瑞国的。”

程文想了想：“陛下每日让人骑马巡视，宣扬孟谋士的事情我和巡视的人讲一讲，这城内有几十万人，也就明天，大家都知道了，至于第一件事情，我会找人让百姓们去做。”

孟欣慈满意：“好，去办吧。”

“是。”

等孟欣慈要去街上，程文已经交代好回来，孟欣慈带了程文上街。

转过街角，孟欣慈看到街上的百姓见到自己都退避三舍。

路过一家店面，从外墙看里面风景，二楼白日点灯，红墙散发淡淡的香味，门口有旗，上方写着贤雅。

“奢侈店家，竟然冬日用香料泥涂墙。”孟欣慈打量里面，传出吵闹声，四个男子出了店门上街。

皆是风雅贤士模样，孟欣慈带着护卫跟了上去。

宽阔的街道上，路边多有叫卖，这四位男子站在路中央，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袍。

众人见这四人的动作，如鸟兽散。

四人脱完，身上□□，皆裸体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啊？”这不知廉耻的做法，让孟欣慈错愕。

“孟谋士？”

反应过来的孟欣慈说道：“追。”

几人的张狂笑声还能传过来，程文先一步而行，孟欣慈在后，等到孟欣慈快要追上时，程文在孟欣慈和四人之间停下，等待着孟欣慈的命令。

跑过来的孟欣慈喘着气，看到这四个裸体的男子敲着大门，大喊开门，声音从兴奋到愤怒，拍门逐渐暴躁恐怖。

孟欣慈走到护卫身边一看大门上方的牌匾。

荷福寺，是尼姑的寺庙。

孟欣慈震动。

耳边传来那些人的咒骂喊声，污秽言语进了体内像喝苦水一样让面部散发着痛苦，愤怒后的四人又柔声说话，寒冷的颤音让自己的说辞更加站不住脚。

四人的言语恶心到无法转述，但孟欣慈听了这么多，这无羞耻的荒唐话，意思都是一个：

“开门，让我们进去快活。”

程文对着蹙眉的孟欣慈说道：“听闻官员在温暖时节素爱裸体上街，当自家院落闲逛，随意去哪家，看上谁，做什么，全是丑恶事，却没想到还有呆瓜冬日效仿的。”

孟欣慈看见这四人忍受不住寒冷，转身要回去拿衣袍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四人飞奔过来。

“以一敌四可行？”

程文笑着：“这等货色敌四十属下都可，孟谋士稍等片刻。”

孟欣慈转身，等再转身，四人晕倒在地。

“我去拿衣袍，你在这里别让他们跑了，我要问话。”

“是。”

孟欣慈回去看到这四人的衣袍还在原地，百姓绕道，地上的不似锦衣，像是污浊。

挑起一个人的衣袍，有男子在远处提醒：“别捡啊。”

孟欣慈顺着声音看去：“为什么？”

“别得罪他们，我怕你死。”

孟欣慈停顿了一下，说道：“多谢你。”

拿起一个人的衣袍往回走，孟欣慈觉得周围打量自己的目光多有怜悯。

回到寺庙门口，四个男子抱在一起取暖，孟欣慈眉眼有乌云，将衣袍扔在地上，厉声问道：“这衣袍是谁的？”

程文收拾了几人，寒冷也浇灭了他们的气焰，其中一个人说道：“是我的。”

“穿上。”孟欣慈说完，那人面露喜色，正要去拿的时候，孟欣慈说道：“其他三人不留，都杀了。”

开始还不信，直到程文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剩下两人去争抢衣袍。

但程文不在乎，又杀了两人，惨叫声吸引了周围的百姓，有人探头查看。

剩下一人，心颤身抖地穿上衣袍，眼睛瞪了半天，抬眼问孟欣慈：“你是谁？”

“我是谋士。”

那人忍不住嗤笑：“女谋士？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