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行自然而然的从腰带上解下长长的布巾,散开竟是白色的布袋。
李之涯暗叹不对!
下一刻,江愈点点头,从右裤腿脚的缝线掏出一个同样的布巾。
和周山行一样,套在了头上。
正是熟悉的“自欺欺人”偷盗面罩。
周山行拉着江愈准备好要上天下地,回首看了李之涯一眼。
“你们也去,嗯…多逮几个人定是有用的。”
李之涯抬头看天,时候不早了。不能等太阳出来了还在这里。
扭头推了张清非一把,“我觉得是个妙计。”
张清非连连称赞,迫不及待的躲到了后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等丢人之事,切不可连同上我。
李之涯深吸一口气,秋风凉凉,他若当着后面的二十个人的面,一个人戴上类似的面罩丢人,需要极大的勇气。
拖不上张清非,就作罢吧。
李之涯走到一个男人面前,“唉,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贪玩不成,你连上后面这几个人直接去绑人吧。
嗯…
找几个年轻的吧,别吓着老人了,这周家老人多。”
男人是镖局拉走银子,剩下的二十个人中其中一个,他们这批人原本也入过军籍,战场上活下来的,身手自然不错。
三下五除二的破门绑来了十几个男女老少。
人找来了,符不符合要求,不重要。
那头的周山行和江愈刚爬上楼墙,脚就猛的被神出鬼没的张清非拉下去。
“别去了,小小年纪沾那些麻烦做什么?让李之涯自己想办法。”
江愈轻轻抖了抖脚,面前并非善类,脚腕被抓的没有摆动的余地。
走不了,就待在张清非身边。
周山行戴着反复利用的麻布面罩,走过去接过李之涯手里的睡的熟熟的小乞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会儿孩子得了。
李之涯光风霁月,无所事事的背着身子,好像是夜里破门探案的好官,不想看那些人即将面对的惨状。
“把下巴卸下来。一个一个卸,直到有人说出周家藏起来的秘密都在哪儿。”
“嗯…实在不知道,说些知道的线索就行。不开口不动弹,就一直卸。下巴,手,胳膊,腿…谁都不说,就把脖子卸了”
李之涯说出的话冷冷清清,让人听的发麻。
火把斯拉斯啦的声音游荡在耳边,二三十个人把藏树的门口挤得黑压压的一片。
风斜斜吹过来,极多的火焰照在李之涯最近的周山行脸上。
周山行满脸不解。
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这偏差太大了,随便抓来的人,有多少能知道周家的秘密。
周山行紧皱眉头,手攥的火热,他想站起来。
他想和李之涯对抗。
这种折磨人的方式,得不出任何答案。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