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睡了好舒服的一觉。梦里的他顺利的考上了重点高中,老师教的很好,同学们很友善,他的理科名列前茅,一切都很顺利。但是骑着自行车回家的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一辆货车朝他袭来。
小乞丐一脚踢在了江愈的肚子上,一脚放在了江愈的嘴里。江愈坐起来寻找周山行的身影,像迷路的小孩。
周山行一早就起来煮粥了,他买了包子。说起买包子,周山行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眶。他真没想到那一晚会带来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张清非大力澄清自己的清白,借着李之涯的势在城中寻找周山行的身影。城中目前的私塾小孩都要被盘问一圈。尤其张清非擅长画画,喝醉了画的更加传神。只是夜色朦胧,脸没记住多少,衣服画的惟妙惟肖。
周山行那天的衣服,因为江愈的呕吐换了下来。从外面回来就将衣服烧了。他现在无比希望自己的父亲没有关注这件事,他随身的剑也在画中。周烟台一看便知。
小院的门被敲响了,周山行脑子飞速运转,拿着一个木条就跑过去卡在了门上。进屋叫醒江愈和小乞丐。
只不过门外的人已经破门而入,是个黑皮肤的少年,一头奇怪的卷发,笑着和周山行打招呼。他身后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正是付给江愈钱去传信的人。
为首的叫元祺,十二岁。父亲忙碌便将他送回家族抚养。
元祺不是一般人,闯进别人的院子还假模假样的向对方作揖。满脸关切的一边靠近询问是否打扰到对方了,一边向旁边的少年们使了眼色让他们进屋。
周山行回礼身体不断后退,他不希望任何人无理的闯入自己的领域。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江愈倚靠着小乞丐走了出来。满脸不屑,他总是这样,哪怕个子变矮了眼神也要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那是他练习很多年的保护自己的手段。
“我知道你们的本事,希望你们能帮我个忙”元祺盯着周山行笑,仿佛在说我知道你的秘密。旁边的白景洪凑了上去,将一袋铜钱递给周山行,脸上有点不忍的神色。
周山行穿过人群和江愈对视,大跨步走过去搂住江愈做他的依靠。
元祺希望他们去县衙给他们偷来印章,丝毫没有考虑事件的合理性。临了要走,转头看向周山行,“对了,借走的画本怎么样,能还给我们了吗”
周山行点点头。指向遍布蜘蛛网的角落,没用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地方。
元祺有些嫌弃,倒是黑皮肤男孩走过去一把就抱起了所有的书,力气非常大并且不怕脏。
人群离开后,江愈接过周山行手里的钱袋,掂量掂量,露出满意的笑脸。得到了钱是真开心啊,就是一笑起来脸上的伤就被牵拉,不能太大幅度。
他们商量好修养三日去的,但天不遂人愿,次日一早,元祺的人就来给他们报信,让收拾东西离开。
张清非带着官兵来学院搜查了,李涛记得画中的衣服他在哪里见过,碰巧第二天遇到了周山行的哥哥周隐山。
周隐山貌似无意的点出画中人的身份“这不是胞弟吗”说完又摇摇头“竟是状纸!便是我看错了,看错了。”
李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马上就给张清非传了信,一副担心后怕的模样。
江愈前一天被打完身体还没有多少感觉,今天痛到抓心挠肝。趴在墙上,粗糙的墙体碰着他的身体,冷汗霎时冒出。
小乞丐爬上去拉他,周山行在下面尽力托举他。江愈看着那中间遥远的距离,闭上眼睛,拧着眉蹬开周山行的胳膊,咬牙爬了上去,他江愈一辈子都不做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