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情归同情,生意归生意,掌柜的压了压嗓子,故作深沉地说:“你这个量太少了,不好开价,就这样吧,五十文灵芝,三十文陈皮。”见林夕犹疑,他赶紧补充道:“我这已经是幽州城内最公道的价格了。”
林夕点点头,最终八十枚开元通宝叮当落进了她的掌心。她心里嘀咕:“小说里动不动就几两银子的事情,怎么我就没遇到呢?”
不过,当她拿着钱离开时,掌柜的笑着对她说:“再有这种成色的都来找我。”林夕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明白自己应该被压价了,但也没办法,谁叫她年纪小呢?她暗暗决定,下次再卖可得找个价格高点的药铺。
不过等她拿好钱走的时候,掌柜笑着说,“再有这种成色的都来找我。”林夕看着他的笑脸,明白自己应该被压价了,掌柜占了便宜自然高兴,但也没办法,谁叫她年纪小呢。想到空间里还有一斤半的陈皮,再卖可得找个价格高点的药铺去,她暗暗决定到。
至于八十枚开元通宝的购买力到底如何,林夕边琢磨边往刚才就看到的饼摊走去。当她一文钱买到了两个夹咸菜丝的蒸饼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八十文能买整整一百六十个蒸饼!一个蒸饼有荆州锅盔那么大,一百个就足够一家人吃好多天了。”
她豪气地掏出40文,定下了80个蒸饼,摊主都被她的“大手笔”惊得愣了愣。不过,真金白银的,摊主手脚麻利地码出八十个蒸饼,粗油纸包捆成四个方砖,还多塞了几把腌芥菜丝,速度之快仿佛生怕对面小姑娘反悔。
而林夕自然没有反悔,稳稳抱住四个纸包,快步就往偏僻处赶去。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悄悄把两个饼包塞进空间里,剩下两个塞进破布里面,又在外面缠了圈麻绳,远看就像背着团烂棉絮。
热饼烫着后背皮肤,她故意缩着脖子跛脚走路,任谁见了都当是个捡破烂的小乞丐,心里却美滋滋地想:“我这演技,怕是能去演个‘丐帮小师妹’了。”
拐过染坊时,她掰了块饼啃,麦香在嘴里爆开,她觉得美味极了,忍不住感叹:“这蒸饼,简直是人间美味啊!”只是空间里的陈皮是有数的,只剩一斤半了,赤灵芝更不会天天捡到。她心里盘算着:“看来还是要找机会能去开源,这样才能继续去买保暖的衣物去。”这个冬天剩下的日子里,她的目标就是一家三口能吃饱穿暖,顺便再囤点蒸饼,以备不时之需。
西市鼓楼开始报午时,她突然呛了口饼渣——光顾着弄吃的,差点忘了去打听两个哥哥的消息了,抹了把嘴小跑起来。
西市告栏前蹲着等活的脚夫最灵通,林夕摸出半块蒸饼,蹭到骂骂咧咧的老汉身边,“前几日进城的流放队听说是姓韩……”
“可不是嘛,说是王氏女儿嫁的人家,这下男丁都死绝啦!这几天王家的人日日去刺史府闹呢。”脚夫接话道。
“说只剩一个小男孩了,这朝廷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开国功臣之后啊!”另一个脚夫惋惜道,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显然这两天没少听各种热闹传言。
林夕听到这些话,手中的蒸饼不自觉地滑落,饼渣散落一地,她却浑然未觉。先前在城外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没有当真,只以为是谣言,此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整个人如遭雷击。
“韩家男丁都死了……”这句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她无法置信,也不愿相信。假如自己一家三口不是意外逃出来了,岂不是也是这样如同草芥说死就死了,她感到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尤其还痛心两个哥哥,她回想起记忆中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哥哥们总是护着原身,宠着原身,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身体带的强烈感情让她摇摇欲坠。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中的悲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敢想象爹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多震惊和伤心,那对爱孩子如命的父母,该如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林夕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无力而又不安。匆忙把最后的四十文都花了,20文在边上的成衣店买了两件破旧袄子,又花了20文买了两个牛皮水囊,然后就没有再在城内多逗留,脚步沉重地出了城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