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家里闲不住而已,约好的时间五点,叔叔不必放在心上。”
薄爸爸和老爷子差了岁数,算是晚辈,让老爷子等着自然不好,桓柏蘅宽慰道,又看了眼薄淞,“而且学长公司忙,爷爷说过很多次让我跟学长多学习学习。”
“...”
桓柏蘅一口一句学长,多少带着暧昧,薄淞脸热,在父母面前,好在很快到了楼层。
薄爸爸薄妈妈出了电梯,薄淞慢半拍动作要跟上时,电梯开始缓缓合上,他正准备伸手挡一挡,视线里先一步出现只白皙修长的手,挡在了电梯处,接收到感应的门向两侧打开。
薄淞微微愣住,抬眼,同桓柏蘅眸光对上,面前的人脸上褪去先前笑意,,收回了手。
“...谢谢。”道谢的话卡了下壳,得到人不冷不淡的一声“嗯”。
他出了电梯,心脏缓缓沉下,前几分钟的喜悦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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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温馨和睦。
婚礼事宜商定到八点,才算散场结束,薄淞送老爷子上车,离开前被喊住。
“结婚日子仓促,现在定制礼服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店里先选一选,明天柏蘅去接你,不合心意的话你再和爷爷说,爷爷想办法。”
老爷子想起这件事,对薄淞也有几分抱歉,婚礼就这一次,确实委屈薄淞了,主要他也无奈,自家这混小子临了临了才确定对象,他想提早准备都没办法。
桓柏蘅的礼服三个月前就已经托人定制,前几天才堪堪做好送来,高定的至少两月,现在剩半月不到,薄淞只能将就。
虽然他也想过,婚礼可以延期,不必赶得这么急,这事他也提过,桓柏蘅直接拒了,原话是,往后拖麻烦,这次不结往后都不结了。
哪怕知道自家孙子并不上心,对于薄淞...也谈不上喜欢。
老爷子一把年纪看得出来,可桓柏蘅长这么大,就没喜欢过谁,往后他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了,再者薄淞是个好孩子,他有生之年能看的桓柏蘅成家立业,薄淞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话他肯定不能跟薄淞说,也只能委屈薄淞。
老爷子心里过意不去,偏偏罪魁祸首丝毫不觉,桓柏蘅原本都闭眼休息了,听这话睁开眼,语气疑惑,“我去干嘛?”
“不是你结婚吗?”
试婚纱那都是即将成婚恋人一块的,问出这种问题,老爷子气的头疼,桓柏蘅不以为意,直接拒了。
“不去,我有事。”
“什么事比结婚重要,推了,明早准时去接小淞。”
老爷子本就因为这事愧疚,桓柏蘅还火上浇油。
车厢里温度骤降,老爷子正经起来板着脸还是渗人,可桓柏蘅哪里会怵,只是毕竟是亲爷爷,不好怼,烦躁道,“我说了我有事。”
明天约好的给许景渊接风洗尘,下午郑云松还跟他确认了时间,他要是不去指定要被嘲讽的,尤其许景渊那张嘴,他可受不了。
老爷子见他倔刚要发火,薄淞车窗外终于回过神。
“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吧。”他把原因归到自己这,“公司也还有些事,约不好时间的,我处理完了过去方便。”
薄淞及时打了圆场,老爷子还没发话,桓柏蘅已经不耐烦,“他说自己能去,您要是实在觉得不合适您陪他呗。”
老爷子深呼吸才没忍住骂人,他真的是把桓柏蘅惯成什么样了,说这种话合适吗?
“小淞,你先回去。”
薄淞面露犹豫,却也没有不走的道理和立场,只能点头,临走前担心的看了眼桓柏蘅。
这一眼被老爷子收进眼底,薄淞离开后,老爷子沉声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既然答应结婚,就上点心,他不也不欠你的,尊重是最起码的教养。”
桓柏蘅极少被爷爷以这种语气批评,可他不觉得错全在他,冷下嗓音。
“您定的时间有问题,我跟别人有约了,爽约是最起码的教养?”
“...”老爷子心脏病都要犯了,压住脾气,“那你说什么事?”
什么约会不能往后推一推,孰轻孰重心里就一点没数?”
桓柏蘅没法说,要是说和郑云松许景渊约,那指定老爷子不会同意。
他的沉默也说明一切。
老爷子最后道,“明天上午去接小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