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真没，只是，给她，待遇差点儿，骂了她几句，但其他的事，没做，没做。”

“那你告诉我，她怎么会成这样？”申玉终究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吼道。

“那，那是，是因为，阁主，嫁人，救，救回来，就，就疯，疯了。”

申玉浑身的怒气顷刻就消散了，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身上的愤怒，生气，憎恶，全都吸走了一样。

“你是说，她来了这里，就成这样了？”

“是，是的，悬兴寺的师傅救回来，就成这样了，阁主，阁主让她一个人住着。”

“有大夫诊治过？”

“不，不曾。”

“崔清泉都没有请大夫给她看病？”申玉难以相信。

“是，是的，阁主说，一切，一切顺其，顺其自然。”

申玉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没有被杀的这名弟子见他笑得很瘆人，就趁他不注意，要逃走，被申玉一剑甩出，扎透心口，死了。

申玉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要知道，当初是他把崔媛设为棋子来为他的目的服务的，可如今，当他看到崔媛因为他的这些操作而下场如此凄惨时，他又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把她牵扯进来，让她平白成为了牺牲品。

申玉抱起崔媛，离开了这里，也离开了绝情崖。

空一回到他的小院，坐在桃树下的大石头上，禁不住回忆起了他和南宫睿相处的那些画面。

他对于这一次到底要不要斩杀南宫睿还在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杀了南宫睿，他不明白为什么让他杀南宫睿他会这么痛苦，为难。

他想难道是因为他认识南宫睿，所以下不了手？

可他又隐隐地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

三日如弹指一挥间，过去了。

临行去北冥谷，在寺外排队等无妄时，禅智急匆匆跑了出来，到了空一身边。

“师兄，禅智有话想跟你说。”

空一带着禅智去了人少的角落：“有什么话你说。”

禅智目光炯炯有神，一直望着空一的双眸，过了一会儿，才坚定道：“师兄，此去注意安全。”

“嗯，多谢小禅智关心，师兄会照顾好自己的。”

“师兄，禅智虽然还小，但是也熟读了好几本经书。禅智悟出了自己的法。”

“那很好啊？说明小禅智你很快就可以与师兄辩法了。”空一为禅智的进步发自内心的高兴。

“师兄，你知道禅智悟出的‘法’是什么吗？”

“你愿意说来一听吗？”

“。。。。。。这世间，没有回头路可走。”

空一的笑容，瞬间就石化在了脸上。

禅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无妄已经出来了，有弟子已经向他们这边急急跑来了。

禅智急忙又道：“师兄，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一定要做！不要害怕其他人的眼光！！”

空一深深地看了眼禅智，跟来寻他的师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