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那分明是个青少年的摸样!无论是样貌,神态,语气都不像是过了而立,乃至是不惑之年的男人该有的青春模样!
“你究竟是谁?”南宫睿不认为他会看错,也不认为他会理解错。
独孤煞这次放声笑了起来,虽然他是想豪迈地一笑,但南宫睿却听到了少年打闹时天真无邪的笑声,不觉对他的怀疑更深。
独孤煞:“那我要怎么向你证明我是我本人,而不是别人冒充的呢?”
南宫睿直言不讳:“我父亲与你年纪相仿,他尚且已经中年,没理由你还是少年!”
独孤煞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阿”了一声,遗憾道:“说起这个我倒是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父亲了,他还好吗?怎么这么些年都不来看我?”
南宫睿的眼神犀利地眯了眯:“十年前正魔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在江湖中已经传开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独孤煞却自责道:“不瞒你说,我确实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整个北冥谷的人都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随意找个人问问,看我所说是真是假。”
“我父亲与你是挚友,他这么多年不来找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南宫睿问。
独孤煞更是难过,自责:“怎么会不觉得奇怪?怎么会不难过?是我的错!我当初要是答应他,他就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南宫睿无心辨别他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在他说完过了一会儿后,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冷淡道:“我父亲他已经死了!”
“死了?”独孤煞别提有多震惊了,而后眨眼就无比悲伤,哀叹道,“怪我啊怪我啊,都怪我,怪我当初为什么不答应他呢。哎!”
南宫睿并不好奇他与他父亲之间的事,就如他曾经一点儿都不好奇他父亲跟他之间的情谊一样。
“独孤谷主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怎么还有返老还童的能力?”
独孤煞看向了他,脸上还浮现着痛苦和悲伤:“能是什么功法?普通的功法罢了,不过是我这北冥谷气候特别,养人罢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南宫睿冷笑了起来。
独孤煞也不气恼,还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南宫侄儿,我骗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我说的,随便找个老头子在我这北冥谷住上个三五年你再看看,看他是不是越活越年轻?”
南宫睿又是冷笑一声,然后换了个话题:“独孤谷主,既然你是我父亲的挚友,又唤我一声‘好侄儿’,那我要为我父亲报仇你会帮我吗?”
“对了,听你刚才说影他仙逝了,到底是何人所为?”独孤煞一下子化悲伤为力量,询问了起来。
南宫睿:“还能是谁?当然是自诩为名门正派的那群人!”
独孤煞凝重着垂眸思考了起来。
南宫睿看着他这样,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鄙夷,嘴角是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嘲讽,道:“不说北冥谷是不是帮凶了,我只想听听独孤谷主您的意思。”
独孤煞若有所思地看了南宫睿一眼,道:“此话该怎么说呢?我们北冥谷早已不过问江湖之事,对于是正派要围剿魔教,还是魔教要屠杀正派均不过问。”
“那独孤谷主的意思是保持中立?”
独孤煞却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早已隐退江湖,江湖中的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南宫睿便站了起来,道:“叨扰独孤谷主了,我这就离开。”说完,不等独孤煞有何态度,已转过了身。
独孤煞见状忙道:“慢着!”
南宫睿回过了头:“谷主还有何事?”
独孤煞脸上又浮现出了浓浓的悲伤和惋惜,道:“你父亲葬在何处?”
“这个就不劳谷主您挂念了!”说完,南宫睿就毫不犹豫出了大厅。
那个刚才带他来的女子已经在等候他了,见他出来笑着上前,道:“公子要离开了嘛?”
“劳烦带路。”
“这边请。”
南宫睿便跟着那名女子朝他来时的方向而去,只是令他特别费解的是,她没有带他去他来时的路,而是走了另外的路,而且这是在他意识到他已经出了谷的时候才发现的。
“小女子就将公子送到此处。欢迎公子下次再来。”那女子微微一笑,就在南宫睿的错愕和疑惑中很快消失在了不知何时突然起来的大雾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邪术能让雾气说来就来,说散就散?
他一点儿都不相信独孤煞!不管是此刻突然起来的厚雾,还是他刚才说的他不知道他父亲已故的事,还是他说他长得如此年轻是因为环境的原因。
南宫睿心思深沉地望着越来越厚重的雾气,想着他该是要好好地调查调查跟独孤煞有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