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跟在他身后,无所谓耸了耸肩:“好吧,不吃就不吃,听大师你的总行了吧?”
进了室内,南宫睿发现空一又坐在了桌前,不过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他没有专注地诵经或者书写,而是失了神。
这个空一怎么这么容易走神?六根不净啊!
南宫睿在心中稍微一思考,就悄悄走到了空一左边,轻声道:“大师啊,你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果然,话一出,就把空一惊醒了。
“大师!这什么书啊?字怎么这么怪异啊?”南宫睿说着挤着空一把脑袋凑到了书前。
空一被他挤得毫无办法,便准备起身,但这时,他却又像个对一切好奇的,单纯的小孩子一样,指着一个字,问空一:“大师,这个是什么字?怎么这么奇怪?”
空一寻着南宫睿的手指看去,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那个字他分明看得很准确,是个“色”字。
色字头上一把刀。。。。。。
得不到空一的回答,南宫睿憋着笑,一脸疑惑地又看向了空一:“大师,难道你也不认识?”
空一又沉默了一瞬,才平静地回答了:“色。”
“‘色’?那是什么字?什么‘色’?我怎么没听过?大师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空一收回了他放在“色”字上的视线,垂下了眼帘。
南宫睿知道空一一定在害羞,一定在不好意思,本来是想继续再捉弄一下空一的,但谁知,这个时候禅智来送饭了,而且都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禅智来了。”南宫睿一察觉到禅智的到来就立马压低声音对空一道,空一便立刻神色慌张,二话不说朝门口疾步跑了出去。
南宫睿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惊慌失措,被吓坏的空一,不由压低声音咯咯笑了起来。
“师兄,禅智在外唤了您好几声,得不到您的回答这才进来了。”
空一面上已经平静了下来:“是师兄疏忽了。”
“师兄,您不要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您的脸色看着比之前又消瘦了。”
“师兄无碍,到是你,可有好好诵经,背书?”
一听空一提起这个,禅智明快的声音一下子蔫儿了:“师兄啊,我的好师兄,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您只要一说这件事,禅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好了,不要苦丧着脸了,师兄不说就是了。”
“嘿嘿,禅智知道师兄为我好,禅智这就回去背书。师兄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南宫睿听到这里,以为禅智走了,正要出来取笑一本正经的空一,谁知空一却又突然出声喊住了禅智:“禅智,师兄有话问你。”又藏了回去。
“什么事师兄?”
空一似乎很为难,沉默了会儿,才结巴道:“寺中。。。。。。可有。。。。。。其他人?”
“其他人?师兄是说魔教的人吗?已经被其他师兄擒住了。”
“。。。。。。再没有。。。。。。可疑的人?”
“师兄指的是什么人?来祈福的人吗?还真有!今天午间有个男施主来祈福,说是想让他妻子一胎就生三个儿子,说这样就可以让他妻子少受罪。师兄你说可笑不?肚子就那么大,一下子生三个孩子不痛死才怪呢。”
“禅智,我们身为出家人,不可生有凡人的情绪。那男施主如何想,自有他的造化,且勿取笑,指责。”
“师兄,禅智知道错了。”
“你年纪尚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禅智记住师兄的教诲了。”
“好了,回去做功课吧。”
“是,师兄。”
禅智走后,空一并没有立马进屋,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才急匆匆进了屋。
“大师你年纪轻轻一本正经的时候真有意思!”南宫睿一见空一进屋就忍不住打趣道。
空一没理会他,也没看他,而是一边把饭菜往圆桌上摆,一边叫他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