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幅样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这些做卧底的，真是谨慎。不过也是了，如果他们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恐怕早就被一棒出局了。

左右我也没指望他能凭借我的几句话就完全信任我。我正了正神色，压低声音说道：“苏格兰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琴酒要我动手，最迟明晚。如果你不想他真的变成照片里的样子，最好跟我合作。”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没有理会他的质疑，我自顾自接着说道：“你收到短信了吧？我就是兔子，我想如果你不在乎苏格兰，是不会来赴约的。”

看出他眼底的震惊，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你和苏格兰关系不一般，但我无意深究你们的身份，也不在乎你们要做些什么，或者我可以说得更明白些，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波本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

我轻叹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觉得...像苏格兰这样的人，死在这里很可惜。”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神情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怔愣，立刻又恢复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这无疑是在变相承认，他的确与苏格兰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我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上几分安抚，“别担心，你并没有哪里暴露了，只是我有一些特殊渠道，凑巧拼凑出了一些关于「零」的故事。”

“......我知道了。”

我朝他眨眨眼，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相信他已经猜到我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不过你什么都不确定就这样说出来，不怕赌错吗？”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冲他笑笑。

“hiro可能不会相信你，如果他反抗，请你跟他说zero。”

波本突然开口，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朝他点点头。

“总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站起身，“快走吧，先找到我们那只迷路的小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