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暴怒,一巴掌扇到太子脸上,喝道:“你个畜生!”
太子被扇倒在地,擦了擦嘴角的血,道:“这不是父王你所希望的吗?”
永德帝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个蠢货,猪狗不如的畜生!”
太子道:“我是畜生你是什么?”
永德帝怒火中烧,抄起手边的花瓶向他砸去,气喘吁吁道:“我把皇位传给陆曦都不该传给你!”
太子一脸不在意,道:“人都死了你还装什么?这个位置怎么得来的你不也清楚吗。”
永德帝气急败坏,跌坐在龙椅上。
太子道:“对了,我这个位置本来就是陆曦的,太子是他的,皇位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这不都是你自己抢过来的吗?你怪我有什么用。”
永德咳嗽不止,道:“你勾结魔族!残害同族!你枉为人!”
太子道:“呵,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
永德帝被气的神志不清,道:“这个位置谁都可以坐,任何‘人’!就是外族不行!”
太子道:“我不是人吗?我是啊,我坐不就行了。”
永德帝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芙蓉宫,福华公主瘫坐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乘煜哥哥不会死的!”
福华公主疯了般抓住宫女的手,喊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明明已经胜利了!乘煜哥哥就要回来了!”
宫女眼含热泪,道:“不在了……小王爷不在了……”
福华公主大叫一声,道:“你撒谎!乘煜哥哥答应我会回来的!”
福华公主跌跌撞撞朝盘龙殿跑去,跑掉了珠钗,跑散了华服。
曹公公守在盘龙殿外,见福华公主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福华公主眼中含恨,道:“父皇是不是在里面。”
曹公公道:“公主……”
福华公主一把推开曹知恩,冲到殿内。
永德帝躺在龙床上,旁边守着太医,福华公主冲到床边,揪着永德帝的衣襟道:“是你,是不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乘煜哥哥!是你害死了大军!”
永德帝眼角落下两道清泪。
太医连忙阻止,道:“公主!公主您冷静啊!”
福华公主推开太医,道:“滚开!”
桓王府,桓王妃听到消息的一瞬就晕死过去,桓王怒火攻心,当场吐出一口血。
桓王泪流不止,道:“为什么会这样……曦儿……”
桓王妃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眼睛浑浊的躺在床上,口中喊着:“曦儿……我的曦儿……我就不该放你走……”
曹知恩来了,将一个木盒交给桓王夫妇,曹知恩道:“小王爷临走前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们。”
桓王妃颤抖着接过,痛哭起来,道:“我的孩子……我的曦儿……”
曹知恩早年受桓王恩惠,一直潜伏在皇帝身边为桓王打探情报,当初也是曹知恩进言让陆曦出征的。
曹知恩道:“桓王妃节哀。”
曹知恩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都没有用,倒不如痛哭一场。
桓王妃哭了停,停了哭,直到再也哭不出来。
桓王妃坐在陆曦的床上,抱着他最喜欢的小布老虎,一遍遍的道:“曦儿,我的曦儿,你怎么不来见娘……”
桓王推门而入,将一封信递给桓王妃,道:“曦儿留下的,看看吧。”
桓王妃颤抖着接过,一字一句看着:“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我自知这一去难回,但是没办法,我不能不去,因为你们还在这里,我不能等他们打过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击退了妖族,这都是爹教的好,还有娘养的好。我这一次一定能名垂青史,也算给你们添光了。爹娘你们不要难过,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们说我是一个神,是不会死的,我会化作另一种方式陪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好好的等着我们的再次相遇。”
纸上的字越来越小,有的字都花了,是被陆曦的泪水打湿的,桓王妃的一滴泪与纸上泪痕重合,也算是说再见了。
桓王将曹知恩拿来的盒子放在桓王妃腿上,道:“你看,曦儿写了好多,满满一盒子。”
后来桓王与桓王妃隐居山林,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太子暴毙府中,怎么都找不到谋害的痕迹,最后永德帝下令不许追究。
永德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福华公主照顾左右,福华公主屏退所有人,给永德帝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