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的事已经平定,但是西闫王的背后之人还没有揪出,风惜下令将西闫王关回他原本的寝宫。
迭清道:“这西闫王看着怎么傻傻的。”
迭清说的傻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只是觉得他有点天真,呆呆的。
风惜道:“他从小被他哥哥带大,有点傻也正常。”
西闫王的哥哥就是前任魔尊,陌钰。
迭清喜欢直言直语,道:“都说前任魔尊是你杀的,真的吗?”
风惜没什么表情,对于他这句话的态度更像是“你吃饭了吗?”
风惜道:“是我杀的,位置也是我篡的。”
迭清道:“这样啊。”
风惜噗嗤一笑,道:“你要因为这跟我绝交吗?”
迭清懵懵的,脸上很是茫然,道:“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风惜笑道:“一般人都会痛斥我忘恩负义,离经叛道,活该千刀万剐,万死不能赎其罪,,你在得知了我做的事后不应该与我划清界限吗?”
迭清听她这么说正了正神色,道:“那是他们的事,他们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我与你交朋友就是看中了你这个人、你的心性,喜欢你的行事作风。”
风惜道:“那我犯的错呢。”
迭清道:“我又没有亲眼见过,那都是他们添油加醋的,在他们的话中就算你不小心踩到一只蚂蚁他们也会说你因为看谁不顺眼就踩死了一个人。”
风惜道:“可我确实杀了人。”
迭清道:“迫不得已的吗?事出有因吗?”
不等风惜回答迭清就接着道:“人生在世总会又许多迫不得已,为生、为功、为名、为利,谁都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因为他们总有自己的苦衷。我若是紧盯着一个人的不好之处无限放大,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外人口中的风惜不是他认识的风惜,他们口中的杀师也许并非风惜所为,但迭清没有权利去强硬的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澄清,迭清能做的就是信她,信她是明正道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对于风惜改修魔道迭清没什么看法,不合适而已,难道就不能换一条路走吗?
什么正道邪道,不过都是人手中的一把武器罢了,是善还是恶不由武器决定,而是由人。
风惜眼底笑意渐深,两道人影重合,不由得叫了一声:“小京。”
迭清没听清,以为她叫的“小清”。
迭清疑惑道:“什么?”
风惜反应过来,道:“没什么,小清儿,是小清儿。”
迭清一拍脑袋,道:“坏了!把萧沥给忘了!”
迭清的心大,经历了这一遭早把那事给忘了,迭清赶忙跟风惜道别,跑去找萧沥。
迭清到时店小二正端着酒敲萧沥的房门,迭清道:“给我吧 。”
店小二知道他们是一行的人,将托盘递给迭清道:“呐,给你送。”
迭清接过,店小二道:“真能喝。”
迭清疑惑,道:“喝?他喝了多少?”
店小二道:“小十壶了吧。”
迭清对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萧沥的房没有关,迭清轻轻一推就开了。
萧沥静静坐在窗边,与往常别无两样,只是脚边多了些酒壶。
迭清走上前,道:“怎么喝那么多?”
听到他的声音萧沥转头望向他,萧沥的眼睛已经被酒水染红了,见到他眼中含着些许泪光。
迭清惊了一下,道:“豁!怎么喝成这样。”
迭清不喝酒,也体会不到喜爱喝酒之人的乐趣。
迭清走上前,道:“你喜欢喝也不能这么喝啊。”
萧沥愣愣的道:“喜欢?是喜欢吗?”
迭清摸不着头脑,道:“不喜欢那你为什么喝?”
萧沥苦笑一声,道:“喜欢,喜欢的。”
迭清将他没喝完的酒收了起来,道:“酒多伤身,适当着喝吧。”
萧沥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紧紧盯着迭清。
很奇怪,见到迭清的第一眼就很奇怪,那种感觉是以往从未有过的。萧沥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总能将自己伪装的很好,是众人口中的正道楷模,是严于律己的大师兄。
可迭清的到来就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他的遮羞布,让他违背了以前的自己,但这种感觉是美妙的,是萧沥所享受的。
见他盯着自己迭清挥了挥手,道:“回神了,想什么呢?”
迭清的脸近在咫尺,行动战胜了理性,萧沥一把保住迭清的腰。
迭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个激灵,一下绷直了身体。
迭清的气息萦绕在萧沥鼻尖,这也缓解了萧沥内心的冲动分子,抱了一会就松开了手,道:“对不起,失态了。”
迭清笑着坐下,道:“没什么的,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不对的时候,缓缓就行了。”
萧沥闷声道:“嗯。”
迭清道:“一身酒气怪难闻的,我叫人送些热水,你洗一洗。”
萧沥头也低,声音也低,道:“以后不会了。”
迭清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这才对嘛。”
泡在热水里萧沥才回了神,想着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
萧沥将额前碎发尽数拂了上去,露出整个面部,自我厌弃般将脑袋仰了过去。
萧沥面部线条流畅,鼻梁高挺,将整个面部露出来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感觉。
迭清回到自己的屋子,收到了来信。
信中所言大概是仙界各地已经出现小部分怨灵,且都不在一个地方,散布在各地,势必要赶紧商议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