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他超绝的记忆力甚至能记忆起死对头裴烁一岁尿床的丑事。

残疾了？

那完了，这肯定当不了班主任了。

楼眠嘴角勉强控制住不上扬。

“楼眠，醒了赶紧去上班吧，医生说你什么事也没有，我可不想替你带班。”

同事小李的大嗓门跟着他从病房门口进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

有。

楼眠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手脚活动自如，甚至全身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可这合理吗？

谁家出车祸啥事都没有呢？

“楼眠，你可真是撞了大运了，不仅人没事，就连你的小电车也一点事没有，哈哈。”

小李的话语明明的好的，但楼眠却硬生生听出了几丝嘲讽。

“我有事。”楼眠斩钉截铁道。

小李按住楼眠的肩膀：“不，你没有。”

“我有。”

“没有。”

“我有”

“没有。”

“我……”

有。

还没等楼眠说完，一个女护士进来，严肃道：“不要在病房内打闹。”

楼眠和同事小李对视一眼，双双闭麦。

“对了，你叫楼眠是吧？”女护士问道。

楼眠点了点头。

女护士拿着笔不知道在纸上写些什么，边写边说：“你可以出院了。”

楼眠沉重地应道：“好的。”

果不其然，一转头，对上了小李幸灾乐祸的眼神。

有病。

楼眠暗怒出声。

就那么小小地怒了一下。

害怕怒多了有损职业道德。

……

楼眠接下来的生活一切如常，繁忙的工作让他几乎忘记了那一次车祸。

直到下一个周一，楼眠在食堂吃着午饭，突然毫无症状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