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天母就是生育机器,还是个变异版的,洛星榆吓得毛都炸起来了。
她跟温月珩对视一眼——这地方邪性,要跑!
二人目标达成一致。
洛星榆勉强露出微笑,借口回屋休息,拖着温月珩远离阿巫。
走远后,温月珩松了口气,问道:“为什么寨子里都是女的,偏就选你做天母。”
洛星榆皱眉:“阿巫不是说天母生下的女性都不具备生育能力吗。”
温月珩寻思说不太通:“难道第一个天母从石头蹦出来的?这不合理,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我才不管天母是什么鬼东西,先跑再说。”光是想到成为天母就会变成怪物,洛星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没心思去想有的没的。
温月珩撇嘴:“好吧,但是大门有人,咱们从那走不通。”
“去后面看看,我就不信哪哪都守着。”说着,洛星榆掸了掸身上的沙,在沙漠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沾上一身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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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阿巫抬头望月,在她们族里,月是太阴之神,是繁育万物的象征。旧天母离去,新天母就位,准备开始祭月仪式了。
寨子的祭月仪式很隆重,旧天母将成为祭品供给神树,神树会赐予奖赏,解除被沙咒的子民。解除沙咒后,她们才会成为真正的‘人’。
“阿巫,姐姐她们已经把旧天母摆到祭坛了。”报信女孩兴冲冲来报。
阿巫微微颔首:“知道了,让她们先回寨子,不要逗留,免得冲撞神使,等神光过后,再带新的天母回到祭坛。”
报信女孩毕竟年纪小,好奇心正强着:“知道啦,阿巫,神使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不能看呢?”
阿巫捏紧手杖,这个话题令她想到些不好的事情,她没好气地用手杖轻轻敲报信女孩的脑袋:“神使真容岂容凡人玷污。”
“嗷!”报信女孩吐了吐舌头,悻悻道,“好嘛好嘛,我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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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路在何方。
面对两条分岔道,洛星榆迷茫了。
“别纠结了,往左走!”温月珩一锤定音。
洛星榆挑眉:“你确定?”
当然不确定啊,但是瞅洛星榆这纠结劲,让她再纠结下去,恐怕到明天都没结果。
温月珩翻了个白眼:“我就问你走不走。”
“走。”这点洛星榆倒不抗拒,选择纠结症嘛,总得有个定结果的人,她就是好奇,温月珩为啥斩钉截铁说左边。
说来也怪,左边岔道都没人,也不知道是人手不够,还是寨子里的人不爱往这地走。
两人一股脑往左边岔道走,直到走到一片大空地,双双停下脚步。
说空地可能不太准确,准确点来说空地上有一个石窟,石窟的大门是青铜材质,与阿巫面具材质相似。
石窟附近,居然还种了几棵树木和草丛,洛星榆估计她们是从绿洲移植过来的。
更引人注意的是,一棵大树从石窟上方穿出,肉眼所及,估计得有五十层楼那么高。跟安宁村那棵占据半个天空的槐树比,小多了,但依旧令洛星榆震撼。
温月珩不安:“这不会是安宁村那棵树吧?”
洛星榆也不太确定,二者相比,这棵树虽然高大,可花繁叶茂,郁郁青青,看着更像一个正常的古树,没那么阴森。
石窟前一点的空地上,突兀垒了一个石台,两边的石柱雕着月亮的阴晴圆缺,不知道干嘛用的。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洛星榆反应,温月珩已经脚底抹油往草丛里跑,找好位置一蹲,露出双黝黑眼珠看洛星榆。
洛星榆气笑了,狗男人,也不说一声,她板着脸往草丛里蹲好。
温月珩还埋怨她:“动作真慢,走秀啊你。”
洛星榆呲牙:“你再说一句!”
狗男人真不愧是狗,察觉危险的本能一流,温月珩后脖颈一凉,瞬间老实。
接着就是小道口,窸窣动静的主人终于出现,是寨子里的女人,她们扛着架子,上面是奄奄一息的旧天母。
旧天母被女人们摆在高台上,石柱两侧挂上火把,女人们围着高台转圈起舞,像在做某种仪式。仪式结束后,大树震颤,一道似鬼似兽的嚎叫声传来。
女人们诚惶诚恐地俯下身,目光一刻都不敢往上抬,以最快的速度撤离高台。
整个流程极快,就算没手表,洛星榆估摸也没超出五分钟。
女人们走后,嚎叫声越来越响,连同地面都开始晃动,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吱呀一声,青铜门开启,走出一头诡异的生物。
温月珩嫌弃:“噫,好恶心啊。”
洛星榆瞪眼,没有眼鼻耳,却有蛇信般的舌头和长满利齿的嘴巴,还有仿佛腐肉尸块堆积的身躯,这不是先前在上弦宗见到的怪物吗?
怪物走到旧天母面前,旧天母还有气,许是没想到神使竟是这副模样,她面露惊骇,下意识想挣扎,却被怪物一爪按住。
长长的蛇信舔过旧天母变异的下身,看着极为享受。下一秒,利齿狠狠地咬下,拖出油黄色的脂肪和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