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哦吼~芜湖!”
温月珩御个剑还要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要不是怕摔下去得腾出手拽他衣服,洛星榆恨不得当场捂住耳朵。
飞到一半,虽有高低起伏,勉强还算稳定。
洛星榆松了口气。
温月珩翘起嘴,洋洋得意道:“小小御剑,手拿把掐。”
洛星榆翻了个白眼:“看着点路,别……”
话未说完,槐树根裹挟着淤泥破沼而出,气势凶猛,险些将两人击落。
温月珩吓得赶紧驱剑避开:“哇,你这个乌鸦嘴。”
洛星榆拽紧温月珩,怕得脸色惨白,仍强撑镇定地回道:“关我屁事,都叫你看着点路。”
温月珩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槐树根愈发躁动起来,它们像章鱼的触手,不断抽打着沼泽地,四散飞溅的泥点散发着淡淡的毒腥味,寻常物品触之即融。
温月珩双腿打起抖来,哇哇大叫:“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呜,行剑不规范。”
洛星榆急了:“行了,都什么时候还打嘴炮,好好控制剑,不然泪两行的是我!”
“还有我,我也……”温月珩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是说泪两行?你个土著怎么会知道这个梗?哦,我懂了!!”
洛星榆张大嘴,完了,太顺嘴不小心露馅了。
温月珩咬牙切齿:“洛!榆!”
小命还捏在人家手上,洛星榆连忙讨好道:“别气别气,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们过了沼泽地再说哈。”
“呵。”愤怒令温月珩肾上腺素爆发,硬生生把御剑飞行变成御剑飙行。
洛星榆笑不出来。
转眼,二人到达沼泽岸上空。
硕大的铜鼎映入眼帘,无数槐树根破鼎而出,在鼎身上钻出许多小孔。这些槐树根不断蔓延,直直延到沼泽地里。从天上俯瞰,就像大地的脉络。
温月珩在天上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对空的地面,正想落下,意外陡生,灵力像戳破的气球,忽然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撞了!!”
洛星榆眼睁睁看着温月珩朝铜鼎飞去,咬咬牙,一狠心就往下跳。好歹是金丹境界,元婴体质,她就不信自己能摔死。
‘砰——’
洛星榆捂住双眼,悄悄用缝隙偷看,只见温月珩重重撞上铜鼎,然后跟纸片人似的,轻飘飘地从鼎上滑下。
洛星榆倒吸一口冷气:“嘶,看着都疼。”
温月珩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目光幽幽地望向洛星榆,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谴责洛星榆半途就跑的无良行为。
洛星榆讪讪笑道:“我境界比你低。”
温月珩扭头:“哼!”
铜鼎应该有不少年月了,积了厚厚一层灰,正好被温月珩撞出一个人形。
洛星榆本来正心虚着,瞥了眼铜鼎,忽然瞪大眼睛:“你之前看到的铜鼎有字吗?”
温月珩以为她在转移话题,不上她的当,冷冷道:“不看!”
洛星榆扯了扯嘴角:“铜鼎上写了疯狂星期四,v我50。”
“啊?真的吗?哪呢哪呢?”温月珩后脑勺一甩,眼睛跟装了弹簧似的到处乱飘,找了一会儿,挠挠头道,“哪呢?我咋没看到。”
洛星榆扶额:“骗你的。”
温月珩露出鄙视的表情:“做个人吧。”
洛星榆深吸一口气:“做不做人晚点说,铜鼎上确实有字,你看不出来吗?”
温月珩半信半疑重新打量了一圈,撇嘴:“一堆鬼画符,哪有字啊。”
洛星榆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惊愕道:“木鬼锁阳,摄魄归墟。以精为舟,可通幽冥。这十六字,你是一个都看不到吗?”
温月珩傻眼:“你认真的?你看得懂那些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洛星榆皱眉:“你看不懂?”
温月珩白了她一眼:“废话,我穿过来又没原主记忆,哪里看得到这鬼地方的字。反倒是你,你穿过来是有原主记忆吗?不然怎么看得懂?”
洛星榆倒是没想到温月珩这么实诚,她愣了愣,寻思自己也没原主记忆,怎么就莫名其妙认得玄墟大陆的文字?难道是因为系统?
想不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是很重要。
洛星榆没正面回答温月珩的话,反倒继续说:“我觉得这十六个字不会平白无故刻在铜鼎上,或许它能解决安宁村的问题。”
温月珩问道:“怎么解决?”
洛星榆轻巧地跃过槐树根,一路跳到温月珩身边,指着被温月珩撞出的人形道:“你再御剑一次,带我上去,我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字被积灰掩盖了。”
温月珩双手抱胸,摆起谱来:“凭什么?你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