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央能理解。

不过他没说什么，飘走了。

裴墨疼得撑不住了，精神状态极差。

小张不敢耽误，一路狂飙送老板回雅轩别墅。

恰好放假的管家陈放回来上岗，听说裴墨要洗澡，赶紧去放洗澡水。

“裴总，您这是病了？怎么一身汗，您试试水温行不行？”

裴墨身体发烫到感觉不到水温，糊里糊涂说着“行”，衣服也没脱，躺进浴盆。

陈放没敢吱声，退了出去。

“陆央……好疼……”随后陆央进来，裴墨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含含糊糊说着。

“知道了。”陆央一进浴室，就涨红了脸。

还得给裴墨脱衣服，太难为情了。

要不还是疼死他算了。

“陆央……”

裴墨委屈极了，小猫一样叫着，陆央又不忍心了。

算了，大不了闭着眼给他洗。

陆央磨磨唧唧飘过去，把乌鸡血，公龟尿和裴墨的命符纸灰洒到浴盆里，搅了搅。

水色变成淡淡透明粉，浮着没有完全融入的纸灰。

“陆央，我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吧。”裴墨突然感性，“我死了只认得你了，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吧。”

“怎么会没人记得你？”

陆央托着裴墨后颈，哄小猫小狗鬼的语气：“抬起来，把大衣先脱掉。”

裴墨配合。

脱羊绒内搭的时候，陆央手指碰触到裴墨肌肤，整只鬼都慌慌的。

这人身材未免太好了点，肤色又健康均匀，锁骨处的积水随着动作晃动，让陆央联想到一个词。

香艳。

虚虚飘着的水雾，更是把氛围点缀得意乱情迷。

加上裴墨意识模糊，抵着他一颗毛乎乎的脑袋乱蹭，搞得陆央面红耳赤。

“别动，要脱裤子。”

“我起来了。”裴墨小声，很有磁性，耳朵也偷偷红起来。

陆央：“变态！”

“不是啊……是疼的。”

裴墨双眼微睁，疼得太久，他精疲力竭，很想睡。

陆央：“哦。”

误会了。

他解开裴墨裤带，尽量不去看那一坨鼓包。

看得人胆战心惊，真是……天赋异禀。

“陆央……我怕我忍不住。”裴墨诚实。

“忍不住我就帮你绝育。”陆央凶他。

裴墨：“……”

“你忍得住？”

陆央：“……”

“闭嘴！”

这种氛围，陆央哪怕是只鬼，也有需求。

可他才不会对裴墨这种思想肮脏的人有想法。

“我才不是你，有那么变态的癖好。”

“啊？”裴墨想了一下，艰难笑了一声，“你是说我扒你裤头是我的癖好？”

陆央白眼他。

“那你现在不是还回来了，你也在扒我裤头么。”裴墨一脸无辜。

陆央泼他一脸水，无语：“大哥！性质一样吗？我在救你！”

“喂，”裴墨脸上染了水，清醒了一些，“我没谈过恋爱，老男人一个。你是第一个和我有肌肤之亲的……鬼。”

“你想说什么？”陆央不耐烦，把他裤子一拽。

“嘶……轻点，真断了！”裴墨疼得一下子坐起来，水花涌动。

“你别想因此道德绑架我！是李云鹤出的招，要负责你问他去。”陆央又粗鲁拽掉陆央裤头。

男人几近完美的身体，呈现眼前。

陆央再一次感叹，这逆天比例，原来真的存在。

他别过头，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给自己加油打气：陆央，你在救人，不是占便宜！手不要抖！

“陆央，你也喜欢男的？”裴墨喝醉了一样，问。

“……”陆央纳闷，怎么看出来性取向的。

他确实喜欢男的。

“你要是直的，不应该不敢看我脱光的样子。”裴墨笑，“我也喜欢男的。”

原本他以为这样自己面对陆央，肯定会难为情。但是……还好。

陆央被看透，更拘谨了。

“你不疼了是吧！”陆央“啪”拍了裴墨后脑勺一下。

“哎哟……怎么被揍了，还有种幸福感。”裴墨还挺高兴，“我这不是跟你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嘛，要不然光想着疼就更疼。”

“那我洗了。”陆央把手伸进水里，思想斗争再三，眼睛一直盯着裴墨手臂，迟迟不敢动手。

“洗吧。”裴墨主动抬起手，抓着陆央按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拖。

“喂！你！松手！我自己会动！”陆央的脸更红了。

“……”裴墨眉毛一挑，又笑，有点坏，“你自己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