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瞬,柳黎愣愣地问:“那些大鲵是实验品的话,它们异植了人的哪部分?”
“声带。”该隐解释道,“大鲵是通过震动气囊发声,本身并没有声带*,哪怕是异兽也很少选择去进化没有攻击能力的身体结构。”
大鲵布满了一整个水底,每个都会发出人类的悲鸣,那么被剥离声带的人会有多少?
谢玄枵摒去了心头的杂念,冷静了一会儿后问道:“是在哪个房间发现的?”
既然大鲵能逃出去,是否意味着这个实验基地除了那个情况未知的电梯,还有别的出口。
牧青和:“跟我来。”
五人把其他东西统一交给该隐保管后,来到了大鲵之前所在的实验室。
由于大鲵是水陆两栖动物,这间实验室里的培育仓更像是水族馆的大鱼缸,里头的水还没有干涸,顶部可以看到开了一个口子,看上去像是由内而外被撞破的,地上的玻璃碎片还带着干涸的黑色血迹,连带着一小串血渍蔓延到了门口,然后就没了痕迹。
牧青和有些遗憾:“时间有点太久了,已经看不出来那些大鲵是往哪走的,待会我们得一个一个试了。”
谢玄枵淡定:“没事。”
虽说术业有专攻,但是作为一个符修谢玄枵还是太全能了。
血液永远是想追踪这人的最优选择。
他从空间纽里取出了一张黄纸,取了一点沾血的玻璃渣用黄纸包住,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叠出一只标准的纸鹤,向里面注入异能。
该隐就是被这种纸鹤找到的,自然是熟悉的很。其他人看着突然违背物理学振翅飞起的纸鹤,没想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
谢玄枵:“跟上。”
军校生主打一个服从命令听指挥,其余三人没有多问,一昧走路。
谢玄枵五人一路紧跟,纸鹤扑腾着翅膀直接越过了第四层,直通顶层的楼道。
就在他们打算上五楼探探时,整个实验基地突然通上了电,楼道里瞬间灯火通明,谢玄枵眼疾手快地撤回了一只纸鹤。
他扭头看向走廊尽头,电梯数字显示屏定格在了“5”。随着上边电梯铃声响起,头顶传来一连串“哒哒”的走路声,听上去人数不少。
一个粗犷的声音音量格外得大,那声音骂道:“总算进来了,狗|日的,上边哪来那么大雾,还他大|爷的屏蔽了信号,害得老子找个破入口找了半天。”
“二哥,这不正好吗?”另一个声音谄媚道,“这会儿老三那孙子都还没找过来,您先把这炸了,这回接的活儿那功劳不全是您的吗?”
旁边还有不少人复读:“对啊二哥,那功劳不都是您的吗?”
被称为二哥那人对这些奉承的话很是受用,粗声粗气地笑了两声:“好,都动起来,等会回星舰哥几个都有肉吃!”
这架势,是星际海盗没跑了。
不用谢玄枵提醒,其他几个人自觉地敛声屏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二哥对顶层的情况好像有点不满意,走了又抱怨道:“老子头一回接这种擦屁股的活儿,都不见血,无聊得很。”
“二哥。”那个谄媚的声音开始出瞎主意,“之前系统检测到楼里有不到十个活人,咱们是杀了,还是绑了?”
那二哥的声音粗犷洪亮,但还是掩盖不住他那股星盗身上的阴恻恻狠劲:“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抓到之后都给我宰了。”
谢玄枵五人没想到这狗腿子无意间把火拱到了自己身上,互相无声对视了几眼。
他们还不知道对方具体人数和异能等级,正想避其锋芒先向下退,却听见一声似狼非狼的吼声清晰地从上方传来,紧接着就是星盗们的一连串脏话以及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显然,这伙星盗惊扰了那个顶层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