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搭起我摧毁,就这么来回数十次,直到不远处传来了非同寻常的动静,仿佛有什么带翅膀的动物正在靠近。
长弓召唤出那根孤苗,箭在弦上,直直的瞄着声音的来源。
箭头所指之处,一个白色的影子冒出头来,只见一只纸鹤和一只眼熟的白孔雀探出头来,纸鹤飞到谢玄枵身边后自燃成了灰烬,孔雀却高昂着脖子缓缓踱步接近。
断长河认出这是该隐的异能体,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将箭塞了回去。
但孔雀就有点不安分了,他扑腾的翅膀一直试图飞到谢玄枵头顶。
断长河一惊:这大白肥鸡要对自己的窝做什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眼见孔雀要落到谢玄枵的脑袋上,长弓瞬间延长了弓弦,扯住了白孔雀的脚脖子。
断长河:下来!
白孔雀不解:?
然后这只大鸟仍有些不信邪地往了谢玄枵头上飞,都被断长河收风筝线似的收了回来。
孔雀不解,但孔雀知道是谁干的,一双清澈的豆豆眼狠狠地剐了一眼长弓。
然后他趁断长河习惯了他往高处飞,退而求其次将目标改为谢玄枵的手,白孔雀一身洁白的羽毛顺利地贴到了谢玄枵手上。
白孔雀本就是该隐身体的一部分,在一定程度上是该隐的平替,伴随着一人一鸟的身体接触,谢玄枵意识逐渐回笼。
“嘎嘎嘎!”见谢玄枵醒了,白孔雀开始告状。
好标准的鸭子音,不知道还以为谁家家禽跑出来了。
尽管两声嘎饱含感情,但要理解其中意思,对刚才醒过来谢玄枵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谢玄枵分辨无果:“听不懂,请说联邦通用语。”
白孔雀哪里懂什么联邦通用语?于是整只鸟嘎得更厉害了,头上耷拉的冠羽都立了起来。谢玄枵虽然听不太懂,但光看神态就知道这家伙骂得很脏。
断长河占了语言优势,也嘎嘎地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在脑海里得瑟刚才的“辉煌”战绩。
谢玄枵没空搭理两个幼稚鬼的争吵,顺着白孔雀丝滑的羽毛摸了摸,心中已有考量。
先前自己对该隐使用过符箓,那么多少会有能量残留,他放出了一个有追踪定位功能的纸鹤,该隐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放出了异能体来寻找自己。
那如今该隐应该是意识清醒但动弹不得,这在野外这种环境是在不太安全,得先跟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