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世子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感到羞愧的。
“哈哈,我就说吧,这下有好戏可看了。”周子纪语气中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柳轻许闻言,轻轻地给了他一个爆栗。
景安世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几步跨到老翁身前,左右环视一番自己,最后从腰际扯下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丢到老者面前,藏青色的流苏在空中散开,最后落到老者的怀里,
“这块玉佩,就当是给你治腿的钱了!”
老者却不依不饶,依旧躺在地上抱着腿嚎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他的耳朵,好烦,好吵!
“你到底要怎样啊?这块玉佩是用极品白玉雕琢而成,够你吃喝一辈子了,你究竟还要怎样?”景安世子烦躁地说道。
不要以为他不清楚,眼前的人的腿伤根本就不是特别重,还没有他之前犯了大错被父亲打的严重。
之前顽皮,和一个商贾之子闹了点矛盾,他便带着几个小厮趁着月黑风高撅了商贾家的祖坟,父亲知道后气得半死,直接打断了他的腿,害得他休养了半年之久。
这人那样叫嚷,不就是想让他赔上一笔钱吗?他不是已经很配合地给了这人一笔钱吗?他为什么不能拿着玉佩离开,他到底想要怎样?
忘记上次是因为什么,总而言之父亲在好长一段时间都勒令他在家反省,他好不容易才熬过反省期,正想出来玩儿,就碰上了这种事,怎么这么倒霉啊!
“哈哈哈哈哈!”周子纪在人群中看着景安世子一副想要打人又要强忍着的样子,乐不可支,他也看出来老翁的盘算了,若是换做他人,他必然是要好好同情一番。
但这可是谁啊,这可是景安世子成与风啊,作为他的死对头,怎么可能同情的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和景安世子有嫌隙,但于情于理,我们也不应该这样说风凉话。
时辰还早,我们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可好?”柳轻许注视着周子纪的手,微微歪头说道。
“那我们走吧。”周子纪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可惜,但还是乖乖地跟着顾曦两人离开了。
“就凭这人嫌狗憎的臭脾气,我早就受够他了,今天老天终于开了眼,让他也被好好治一治!”
三人已经走远,但周子纪还是频频转头,同时越说越兴奋,恨不得走上前去好好嘲笑一番。
“子纪你这样落井下石被周大人知道了可是要被好好说教一番的。”
柳轻许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身旁的少年哀怨的眼神幽幽的飘了过来,她掩面一笑,接着说道,
“而且,能治得了景安世子的人,不是一直都有人在吗?”
周子纪被这么一提醒,回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换上促狭的笑容,“对呀?我怎么能把这事忘了,真是太惭愧了。”
顾曦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说话,感觉思维忽然有些不够用。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一说这个,两人对视后神秘一笑,接着周子纪凑上前来,脸上挂着贱兮兮的表情,
“此事说来话长,”
眼见着周子纪要开始长篇大论,顾曦立马便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那就长话短说,如果不能长话短说,也可以不说的,其实,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奇的。”
“……那好吧。简单来说,就是景安世子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死对头的人,所谓一物降一物,而那个人,正好能降得住他。”
嗯,听明白了,但挺有限的,听了和没听,区别有,但不大。
“那我能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吗?”能和景安世子成为死敌的人,身份地位应该也不简单,这样的人,提前了解一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这个人,你或许认识,毕竟前几天你还想我打听过他家的事情。”周子纪摸着自己下巴上没有的胡子,轻飘飘地说道。
“难道是程公子吗?”那天顾曦问过之后,周子纪便简单地给她讲了一下程家的事情。
简而言之程府中现在和顾曦三人同岁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只有程公子一人,既然周子纪这样说了,那应该就是他了。
“曦曦真聪明。”柳轻许转头看着顾曦,笑吟吟地称赞道。
“那这样说来,程府和景安世子府关系应该,”顾曦停顿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不太好?”
“啊,这个,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能说不好。”周子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着要如何开口,却被柳轻许抢了话头,
“左右曦曦你也是要入宫的,这些事情早些知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