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嗯”了一声,“那时候你也没成功啊!”
这天是没法儿聊了!
在姬冰雁的威压下,代真夜以继日地调整配方,她年轻,精力充沛,又是做喜欢的事,进度是很快的。
只是有一点小困难,先前她还能在一堆催情之物的包围中勉强维持镇定,有过鱼水之欢后,便有些忍不住了。
楚留香又总爱绕过姬冰雁的防守悄悄来找她。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四周渺无人声。
即便开着窗,房间里沉积的香气也久久不散,催动着人类的情、欲。
于是次日,缠绵了一夜的爱侣便得面对冰块一般的姬冰雁。
代真察言观色,认真谨慎地措辞解释道,“这种药比较特殊,有些费人。”
姬冰雁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春花一般粉润的面庞,“呵”了一声,“那不知,楚香帅够不够你用?”
代真非要在此时皮一下,故作深沉,“勉强够用吧。”
楚留香原本已能完美应对姬冰雁的发难,此时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裂了一条缝。
姬冰雁当时未说什么。
不过几个时辰后,楚留香的房中堆满了“鹿血”“虎鞭”一类的名贵补品,最上方还贴着一张便笺,上书,“辛苦了”三字。
楚留香将这张便笺弹了出去,叹了口气,谣言害人啊。
只不过“行不行”这种问题,他犯不上跟姬冰雁争论,直接找到罪魁祸首,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龙精虎猛,正当壮年。
等终于配好一定的量,让姬冰雁带走后,代真的黑眼圈都要吊到嘴角了,整个人萎靡不振,一副肾水不足的气虚模样。
她气呼呼地讨伐楚留香,“干活儿的是我,被、干的还是我,我也太命苦了罢。还是禁欲一段日子罢。”
楚留香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代真近距离看到这张唇红齿□□神十足的帅脸,呼吸一窒,而后眼不见心不烦地推开,“不许看了,就这么定了!”
楚留香讨好道,“这么看,是有些精力不足,好好睡几觉,一定就缓过来了。”
代真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扭头自闭去了。
姬冰雁这次出去,本是有生意要处理的,但他思来想去,仍是放心不下单独在船上相处的那对小情侣,于是派人给胡铁花传了信,二人相约回船上处理一对朋友的人生大事。
两人在路上便聚到一起了,再回船上,距离姬冰雁上次离开还不到半月。
他们走到岸边时,正在甲板上休息的代真立刻就发现了,激动地摆着手。
楚留香面上扣着一顶斗笠,仿佛在小憩,身侧还驾着一条鱼竿,听到动静也慢悠悠地取下斗笠,望了过去。
代真本是很兴奋的,但胡铁花一跳到甲板上,扑面而来的臭气便刺激得她干呕了几下。
胡铁花瞪大眼睛,“不至于吧,几月不见,就不适应我身上的味道了么?”
楚留香走上前去,心疼地抚着代真的后背,“怎么忽然这样了?身体那里不舒服?”
说着,眼神锐利地射向胡铁花,似在打量着从哪儿下手把他丢下湖去。
代真摆了摆手,眼角都沁出了水滴,才缓了一下,又继续了,呕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嗓子眼被胃液蚀得一阵干疼。
姬冰雁在一旁的桌上倒了一杯冷茶,代真接过,先是漱了口水吐到了江中,又将杯中余下的茶水一点一点饮尽,喉咙处火辣辣的感觉才缓和了些。
这么一呕,仿佛把她身体中的能量都呕尽了,一时头晕脸热,胸口也闷了起来。
胡铁花已躲得远远地,大声道,“你赶紧给自己把个脉,看看是什么毛病!”
医者不自医,何况代真此时连调息都做不到。
情急之下,楚留香摸着她的手腕探起脉来,姬冰雁则摸另一只手的脉象。
片刻后,二人神色一般凝重,对视一眼,楚留香道,“你把这只手,我换那只。”
二人交换之后,又过了片刻,仍是呆呆地对视。
姬冰雁忽然结巴着道,“不、不会是、我把的那样吧?”
楚留香缓缓摇头,向那边的胡铁花道,“你过来,把一下她的脉象。”
“啊?”胡铁花看着代真犹豫了下,楚留香从怀中取出一块浸着香气的手帕捂在代真口鼻处,“过来吧。”
胡铁花将两只手交替把过后,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呆滞神情,“这、这……”
代真不耐烦了,嘎声道,“到底怎么了?”
胡铁花道,“这、这是滑脉啊!”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睁得一个比一个大。
倒是代真十分镇定,故作深沉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那啥做多了,总会揣上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