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螺的行为显然在魈魈眼里有不同的解释。比如,阵法塌掉的时候他捞了旅行者,没把她捞上来,害她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虽然她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表示她也没生气,可那种情况,真的能不生气吗?
青螺悄悄的瞥了魈一眼,神情严肃,陷入沉思——不用想,他肯定在嫉妒!没办法,自己太优秀了!哪怕没去绝云间,自己也能被帝君夸啊哈哈哈哈……
“对不起……”
青螺的笑容卡在了脸上,随之出现的是震惊,她嗖的转过头,一脸疑惑的打量着魈的神色。
怎么回事?有什么值得他给我道歉的事情发生了?我没小气到因为这种事情跟青梅竹马闹掰吧?
正想着,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腰间玉牌的破裂声,她往身侧一摸,好家伙一手渣。
青螺陷入沉默,青螺不想说话,青螺随便从床头扒拉出一个绿油油的东西,直直的砸了过去。
“这是钟先生从帝君庙里给我弄来的牌子啊!效果这么好一看就是开过光的啊!我的玉牌!你小子死定了!”
魈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虽然躲这玩意难度不高,但躲完之后青螺能连闹他一个月的事情。
他永远忘不了以前他们吵架,她能提着麻袋,给望舒客栈所有人一边发礼物,一边讲他刚刚融入尘世时的黑历史,然后痛心疾首的拜托他们关爱新同事从我做起。
以至于他在望舒客栈顶上站了一个月没敢见人,直到凝光把里头的人换了一批才停止。
再一听,帝君给的玉牌,一下子愧疚心就更重了,那可是帝君给的,显而易见当时那道金光也是帝君护盾的样子——正是自己的失误,才让帝君不得不操心此等琐事——帝君都要退休了还不得不操心,是自己辜负了帝君的信任……
这么一想,仿佛世界都灰暗了不少。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捧着玉牌的残渣,满是残念的坐在床头。
半晌,两人相继开口:“无碍,我找个手作修复的地方,把它重新粘起来,然后弄一个檀香木的匣子装一下,供到庙里。”
“不如我再去给你求一个?”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对方的主意非常靠谱。
手作恢复更能彰显诚意啊!难道要去叨扰帝君大人吗?
再求一个才是道歉的态度啊!真该让他多去去庙里,让他知道求个神牌要排几个月的队!
心情平复下来,青螺瞬间觉得自己乱扔东西这件事不像好孩子所为,帝君夸她好孩子,她当天就飘,实在是不应该,往床底一捞,好家伙,白术神之眼落她这儿了?
她一脸疑惑的叫来白大夫,半晌,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不卜庐,哪怕被温和的医师连扎数针,威胁再吵吵就扔出去,都没回过神来。
“魈啊……你要不揍我一顿,我怀疑我还在做梦没得醒过来,卧槽,是神之眼诶…我的诶,货真价实的诶!”
“被针扎不痛吗?”魈疑惑的问道,不懂问什么还要再让自己揍一顿。
“痛啊,但我怀疑是太激动导致的神经痛!”青螺信誓旦旦,于是魈魈一脸疑惑的往她头上来了一下。
“你真打啊!我要告你黑状!疼啊!”比自己小了几千岁的同辈张牙舞爪的喊道。
魈:疑惑,搞不懂,可能这就是代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