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努力工作，发光发热——我要登上那高不可攀的玉京台，在璃月七星的面前，在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透露出别样的色彩，教书先生露出赞扬的神色，正打算夸上一句有志气，就听她拍着桌子，大声道：

“给帝君磕一个！”

教室安静了两秒，紧接着，同学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看她就像看一个勇士。

而教书先生赞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阳光下青螺的双眼显得熠熠生辉。

十几年过去了，青螺的同班同学们有的已经继承家业，成为了游走阴阳两界的引路人，有的云游四方，行侠仗义，有的开始践行理想创意，将家传绝学发扬光大。

而青螺，在经历了无数卷生卷死之后，也成功入职总务司，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文员。

为了升职，她和作为仙兽的甘雨比命长，月亮不睡她不睡，月海亭不熄灯，打死她都不睡；为了扬名，她哪里需要哪里搬，总务司内一块砖。

璃月的天权星凝光夸赞她天赋异禀又勤奋好学，天衡星刻晴也曾赞许她吃苦耐劳，是个人才。然而，就在她一路升迁，距离实现人生理想越来越近的时候……

帝君遇刺了。

天塌了。

※

“嗷呜嗷呜呜呜呜……破灭了呜呜呜……没有爱了……我宵衣旰食是为了什么啊呜呜呜，早知如此不如听爹妈的话继承家里的胭脂铺子跟隔壁成衣铺子的公子结婚啊呜呜呜……”

她哭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帝君的神像前还有供桌拦着，她巴不得爬上去抱着帝君的腿哭。

这种信仰理想和生活一并给予痛击的现象太过惨烈，以至于祭祀都难以开口安慰，更何况随着帝君遇刺的消息越传越远，来这儿哭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虽然比不上青螺这般浮夸，但一个个也像是丢失了魂魄般。

“节哀，节哀……”往来的人们相互哀悼着。

苍凉的钟声穿过大殿，穿过大街小巷，穿透每个璃月人的心中，在哭声、雨声的交杂里，老者在桥边哀叹道：“三千七百年与神同行的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