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夏能下地走动时自己一个人去了趟警局。
警方对这起案件的重视程度还是在的,来来回回去医院做过三次笔录,这次他自个儿去了解案件进展情况,民警委婉地告诉他,这起案件很难再进行下去。
所有证据都被齐慈有意无意间接直接地切断,就算调取天域附近内近一个月的摄像头也无果,天域内部摄像头的保存记录被销毁了,天域物业给出的理由是摄像头内部系统在近期遭到恶意攻击被损毁,而由于摄像头的生产方是国外的一家公司,恢复数据怕是要等上好几个月。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齐慈出境了,警方的侦查难度会加大,即便找到了有效证据,抓捕齐慈已经是件难事。
方听夏坐在派出所许久听了许多,他还是没有放弃,向警方询问了南大曾经来派出所销案的同学联系方式后,出了派出所。
他在派出所留的时间长了些,身体的不适感上来了,他按着晕眩的头,找了派出所附近的公共长椅上休息。
几分钟后,方听夏旁边的位置被人占据,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绍,“方先生您好,我是齐董的律师,严荣。”
方听夏没有握手,他等着这位严荣律师说下文。
严荣见状脸上表情未变收回手扬起职业笑,“是这样,我当事人的公司有急事他出国了,派我来处理您这边的事。我了解到您的情况,您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占用公共资源不说还浪费您的时间,不如——”
“不如齐慈给我点钱,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他都能接受。”方听夏打断他,直直地看着严荣,“你想说的话是这句吧。”
严荣笑了,“我听说您是省状元,果然和您说话不费劲。”
方听夏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直接起身,态度很明显拒绝和他沟通。
严荣见状跟在方听夏身后好言相劝,“您说您这是何必?就算真要追究顶多判我当事人故意伤害罪,关个几个月,我当事人并没有对您实施严重侵害,也没贪您的钱财,您还好好的站在这儿不是吗?”
这番话内涵的意思是方听夏还安稳的活着没出事已经很好了。
方听夏扯出点笑,一双眼锋利地盯着面前的律师,“严律师,我猜这案子给了你不少律师费吧,让你昧着良心跟我在这儿讲话。齐慈做了些什么你最清楚不过,倘若在这些受害者中有你的爱人你的亲人,你还会赚这笔不菲的律师费?”
严荣虚虚笑着,还在劝,“我看您现在生活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要上学又要打工,我和当事人好好说说,让他给您这个数,肯定让您以后衣食无忧。”
严荣比了个数字,这数字的确会让普通人心动,偏偏他遇上的是方听夏。
方听夏根本不在乎钱,有钱他可以自己赚,不需要拿这些肮脏的钱财。
方听夏懒得再理会严荣,走出去几步往路边招手打算拦下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