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后,顾天流来接朱惜文的班陪着方听夏。
“警方那边还是认为齐慈有嫌疑,但齐修竹摆脱了嫌疑现在在学校上着课,你不用担心,齐慈是肯定回不了国内,我们现在正在搜集其他证据指正齐慈,至于齐修竹暂时动不了他。”
方听夏点头表示在听。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齐慈派来的律师出示了齐慈的病例,我琢磨着他只不过被你掐了几下,受了点轻伤,但医院评判他是三级伤残,器官严重受损影响到生理功能,这是怎么回事?”
方听夏一愣,他突然记起莫泽谦带他走他即将昏迷时恍惚看到的画面。
那天莫泽谦抱着他从地下室出去,齐修竹一把抱住莫泽谦的小腿,死活拖着莫泽谦不肯放他们离开。
莫泽谦扫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踹开。
齐修竹撞在墙面上,疼得哀嚎。
一旁的齐慈捂着脖子拼命喘气咳嗽,他见拦不住莫泽谦,狠声道:“莫泽谦,你也看中这贱人的脸蛋?你晚来了一步,那贱人已经被我玩了,你吃我剩下的吧!”
莫泽谦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他把方听夏轻轻放在地面上,抚着他的脸颊:“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
接着莫泽谦走到齐慈面前,齐慈站不起身只能仰着头望着莫泽谦。
齐慈原本以为莫泽谦要跟他说什么,挑衅般抬头看他,“你以为把他救出去再报个警我就能被关起来?莫泽谦,莫少爷,你太年轻了,太嫩了,不该插手这件事,你父亲——”
齐慈的话还未说完,莫泽谦提起齐慈的衣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他拽到浴室,中途他侧身瞧着方听夏,见着方听夏凌乱的湿发,突然想到什么,松开齐慈的衣领改为扯着齐慈的头发,扔进了浴室。
几秒后,齐慈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传了出来惊醒了方听夏。
方听夏睁着眼模糊地看了一圈,他没看见莫泽谦只看见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齐修竹,心里有些慌乱。
挪动着剧痛的身体,他想去浴室那儿一探究竟,浴室的门开了。
莫泽谦第一眼瞧见了方听夏快步走过去重新抱起了他。
方听夏不安的心逐渐归位,他最后望了眼浴室,浴室里一地的血迹,不是方听夏的,全是齐慈的,他看见齐慈捂着下身痛苦的哀嚎。
“听夏?方听夏?!”顾天流挥着手试图让方听夏回神,“怎么了?”
方听夏摇着头。
顾天流继续道:“我仔细瞧了眼那张病历单,我还照了照片发给了我认识的医生,那医生说齐慈其他都是皮外伤,但他那个,”顾天流指着不能言说的部位,“那个彻底没用了,受到了外部袭击,现在已经是废人了。”
“我当时听到就觉得活该!不过,这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狠!”
方听夏知道顾天流想要问什么,他道:“我干的。”
顾天流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老莫那种性子不太可能干这种事,还得是你,厉害了!”
方听夏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