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兼职方听夏得了六千块工资,不算多,以他现阶段的能力,能有六千很不错了。
九月开学季,钟治也回来了,回来没几天钟治穿着军训的迷彩服气冲冲地去系里找方听夏。
此时方听夏正和新来的主修老师沟通这学期上课问题,钟治见到他就开口嚷嚷。
“方听夏,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你从我家搬走说都不说一声?!”
杨萍这学期分不出时间去教本科生,而方听夏这学期需要更多时间要待在实验室内,时间上没办法协调,需要和科任老师商量。
他们刚商量到一半,钟治急哄哄地闯进教室把老师吓了一跳。
方听夏只能先和老师道:“我一会儿去办公室找您。”
老师关心地问:“没事吧?要不要让老师帮你叫人?”
“不用,他是我朋友。”
老师先回办公室后,方听夏把还在生气的钟治拉到楼道内说话。
“我跟你提过,况且我没有把你的公寓弄乱,我走时打扫过一遍,你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别吓唬人。”
钟治回家后他爸妈嫌弃他一直不肯剪头发,压着他去理发店剃了个平头,开学前又抓着他剃了个平头,钟治觉得太呆了,偷偷跑去在脑门上剃了个字母。
他现在身上穿着的迷彩服不好好穿,配上字母头,像是来找事儿的。
“你这叫跟我提过?我让你回去陪我一起参加同学会,你不肯去,等我喝了半醉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搬出去,我说等我回来再说,这就是你说你提过?!”
钟治嗓门大,有几个同系同级的同学见着,特地站在不远处盯着钟治,生怕钟治找方听夏麻烦。
方听夏皱着眉,“无论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想搬出去,这是我的自由,真要理论我和你也没签租房协议,不存在什么约定。”
钟治凶巴巴的脸忽然变得很难过,他伤心地道:“方听夏,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起住,在你心里你对我和对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对不对?”
再次和钟治不欢而散,方听夏找朱惜文说起这件事时,朱惜文已经见怪不怪了。
“钟治就是个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况且你说的也没有错,你俩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他不回来你还非得等到他回来你再搬?那栋房子水电费物业费多贵啊,要我我也肯定不等他。”
朱惜文坚定地站在方听夏这边,“为了这点事跟你闹脾气真是够无语的,这点他就比不上莫泽谦。当初莫泽谦不也是不想让你搬出去,怕你在外没人管吗?最后你坚持搬出去他不也没说什么。”
“这就是男人和男孩的区别!”
朱惜文窝在方听夏出租屋的沙发上,啃着鸡翅,“对了,莫泽谦还没回来?”
方听夏喝了口可乐,微微出神,“还没,说是今年冬天才能回,平常手机也不能随身带。”
“真够辛苦。”朱惜文感叹着。
到了六点多钟,两人点外卖随便吃了些,朱惜文的手机响起。
朱惜文看了眼挂断,没几分钟手机又响,又被朱惜文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