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离说道:“梁兄以后和英台一样叫我郁离便好。”
梁山伯含笑道:“那郁离以后也要改口叫我山伯了。”
马文才走了过来,一把拉走刘郁离,“吃饭去。”全然不顾一旁欲言又止的祝英台。
刘郁离没有急着找祝英台说什么,一切等比赛结束了再说。“下午的御艺比赛安排好了吗?”
因不得重复参赛,本该由她参加的御艺必要重新选人了。
马文才:“陈璋的御艺十分不错,由他代替你,没有问题。”御艺本就是士族强项,寒门凭什么跟他们争?
见马文才成竹在胸,刘郁离强忍住泼冷水的心思,心想原著数艺梁山伯胜了,加上这一局,寒门总共赢了三局。现在她挽回一局,下午的比试应该不会输。
然而,等御艺比试人选一出,刘郁离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好疼!
周槐对阵陈璋,她虽不知周槐御艺如何,但她知道什么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上不要命的周槐,陈璋能赢才算邪乎?
果然,下午的御艺周槐凭借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逼得陈璋弃车而逃。
寒门与士族之间的比试,哪怕有刘郁离这只蝴蝶狂扇翅膀,依旧回归了原剧情,三比三平局。
按照马文才之前的承诺,平局算寒门赢,士族就此输了比赛。要知道单就人数而言,士族是寒门的两倍,此番落败,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演武场看台上,四下寂静,山长站起来一锤定音,“御艺,周槐胜。”
相比于寒门涌起的欢呼声,士族这边死寂到可怕。谁也没想过输得会是自己。
梁山伯在给周槐一个热烈的拥抱后,低声与众人说了几句,只见寒门子弟无不脸色大变。
被众人簇拥着的周槐当即怒吼道:“我们拼了命才赢的。你输了比赛就拿我们的成果讨好士族,你不配做我们的领袖!”
“就是啊!梁山伯你有没有骨气?”有人附和道:“士族是怎么逼迫我们的?你忘了吗?”
“我们赢了比赛却说是平局,那不是向士族认输吗?”
“我们虽然出身卑微,但我们有骨气,绝不向士族卑躬屈膝!”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山伯?”作为一路陪梁山伯走过来的祝英台,最清楚为了比试一事,梁山伯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做好了落败后,牺牲自己,保全众人的打算。
“你们知不知道......”
梁山伯制止了祝英台的话,“胜利是大家争来的,我要站出来说是平局,确实对不起大家。”
见梁山伯脸上虽有受伤之色却眼神清明、坚定,愤怒的常无名率先回归了理智。梁山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是在出卖众人讨好士族吗?
不多时,常无名想清了什么,开口道:“我支持山伯。”
扬长避短计划是梁山伯拟定的,他一开始就明确指出了君子六艺,哪些是寒门能争取的。
射艺比试,白敏中、周槐二人瞒着众人行事输了比赛,还让大家被士族唾骂卑鄙小人,被众人排挤时,是梁山伯站出来说,他们虽有不妥之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赢得比赛,让大家都能留下来。
是他梁山伯身为领袖,没有尽心竭力才让他们心存顾虑,大家要怪就怪他。
就连周槐临时提出要参加御艺比试,也是梁山伯顶住众人压力,坚持让周槐参赛。
如果不是梁山伯,他们真的能顺利走到今天,赢得比赛吗?
一路走来,梁山伯的为人能力如何,他还不清楚吗?他们应该相信自己选出的领袖,绝非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
白敏中拉住周槐,说道:“相信他。”
随着常无名、白敏中等人的表态,反对之声渐消。
梁山伯看了一眼就快要走出演武台的山长、众位夫子,疾步上前,说道:“山长,君子六艺我们赢了三局,是平局。这场比试没有人输。”
山长一捋胡子,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所有人的?”
常无名等人站到梁山伯身后,说道:“山伯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寒门与士族打赌之事,被请来当裁判的众夫子自然知晓,如今见梁山伯等人赢了比赛却愿意退一步,不觉点头赞赏,“知进退,识大体。都是好孩子!”
“玉洁松贞,有颜回之风。”
“有意思。”山长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你们先前的约定便不作数了?”
梁山伯点点头,“是。”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即将迎来大团圆结局时,有一人走了出来,强硬道:“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