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出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只见她拿出手机,翻出名为老公的聊天框,往上的消息都是绿色的密密麻麻。
对面却时不时的发来一条。
最近俩人的聊天,罗文清却发了很多消息: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会和他断了的,今天他们出去了,我去他家把那些视频销毁,咱们搬走好好过日子行吗?】
再近些就是昨天的。
【你去哪了老婆,我真的会跟他断,你别和秦蕴说。】
这条消息下面是宋晓回复他的。
【我已经说了。】
她说完这些话像是再也受不了,抱着儿子就冲向窗户,可这边这么多警察。
还没走两步远就被被拦下。
宋晓哭着,“让我死让我们死了吧,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邢逻珍已经跪在地上,吓破了胆,“警察同志,这些我都认,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是争执间她倒在地上。”
说他蠢还真是侮辱了蠢这个字。
顾尚西再也忍受不住,上前狠狠的揍了他两拳,边揍边怒吼,“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妈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们还在这等着要弄死我和我妹!”
廖波让他冷静,顾南却在这个时候问,“警察同志,我哥是为了自保,不然我们俩就都要死了,这不会坐牢吧?”
“要看他老婆和法院怎么判。”
宋晓听见了跑过来 ,“一命偿一命,让他偿命。”
“我们是正当防卫!”顾南大声说。
女人如同疯了一样向顾南抓来,“正当防卫应该去找邢逻珍,为什么要打死我男人,他早就要断了,是邢逻珍逼迫他。”
“你们一定要把这俩个人碎尸万段!”
……
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不能按照宋晓的意思去判。
法庭判了邢逻珍故意杀人无期徒刑。
顾尚西防卫过当,但念有心悔过,还主动要将人送医,三年有期徒刑。
顾尚西从法庭上被拉下来时,目光空洞,看向站在陪审团处前排的人,他无力的说。
“家里面的钱你知道放在哪里,不用挂念我了,我出来之后也不会去找你,以后不用再见了。”
看着他的背影,顾南还想告诉他,自己也是从未来回来的,可在那样绝望的视线中,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慢慢的看着他被带远了。
出了此等恶劣事件,虽然警方和网络上有意避免让群众知道。
可这消息口口相传,排的视频也在偷偷摸摸的传阅。
很快的,所有人都知道顾南的舅妈是同妻,说身上有病会传给身边的人,说顾南的哥哥是杀人犯,顾南平时冷着一张脸以后保不准也会是杀人犯。
顾南不理他们,只是重复着一天天的过着没有变化的生活。
除了每个月要去监狱看顾尚西。
她一个人,除了学习学习再学习之外,难免会有空闲的时候,也难免会想起顾尚西在监狱里会怎么样。
有时她会做几个看上去吃上去都还可以的菜,坐上去郊外的车,在一路摇摇晃晃中站在白山牢房的门前。
监狱大门高耸,铁栏冰冷,跟书上写的一样,象征着法律的威严与惩罚。它应该是罪犯的禁锢之所,可顾尚西也在里面。
“拜托,你让他出来一下行吗?”
她第一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回了她一句话——你好好的,不用管我了。
顾尚西并不愿意见她,她只好将东西递给警察,拜托能帮忙带进去。
即使见不到他,顾南还是会每个月在顾尚西可以探监的那一天,带着饭来到这。
顾尚西有时候分不清这里的时间,对于‘你家里人又来看你了’这句话的实质性改变。
也只是被带出去吃了一顿并不怎么好吃的饭。
他脑子混沌着,自然没有发现中间的好几个月,那饭是没来的。
顾南住院了——
在第十一个月,一个周五放学后,她去超市买了菜,打算晚上学一下明天的菜谱,被在离家还有两个巷子的地方堵住。
来人是苏闵行。
顾南拎着袋子的手看到前方拦住她的影子,没说话只是往一旁闪了一下急步往前走。
苏闵行就是不放过她,她向哪走他就向哪走,顾南本来就一直有一股烦萦萦绕于心头。
她将袋子轻置于地上抬起头。
“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