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梦躺在床上开始复盘,李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自己做出的行为对他的行动没有影响,不会交叉。
现在的情况,她有一种推测,她的□□已经昏迷,只有基本体征还存在,也就是,植物人。
那么也能解释的清,所以她会一次次的死,因为是她的想象,所以李医生的来历,才没法解释。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现在所处的世界,应该不是平行的某个维度,而是人为构建的。
之前的肖梦和李医生不过是程序强行控制的产物,但是为什么她有了自我意识,为什么她的行为可以改变事态发展。
还有最重要的构建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进入和离开的触发条件是什么,自己现在的方向到底对不对。
脱离之后,她是彻底消失,还是彻底苏醒。
还有陈月,现实里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的她活下来,现实里的会怎样。
这一切,到现在依然是个问号。
她好不容易清明的脑子,又变得一片混沌,在床上滚了几圈,实在没有睡意,索性起来,站在窗前。
十二点,放眼望去,依然亮着不少灯。
城市里的夜,没有她记忆里的黑,被大楼打的蒙上一层白色光雾,反倒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肖梦看着天,看不到头。
看不到头。
现在的她还是孤立无援,一叶孤舟,在海上漫无目的,突然看到另一叶,她欣喜她兴奋,想着人多一点总归会越来越好,努力一点点靠近,可是到近前才发现大人没了生气,只有个孩子不知所谓地吮着手指看天。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明明自身难保,还要抱走船上的孩子,真是疯子。
肖梦叹了口气,晚上还是冲动了,不该许诺,不该意气用事。
第二天,肖梦按照信上的时间,早早来到树林,昨晚上的大风,让树叶落了大半,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陈月来的更早,听到声音抬起头,肖梦看起来,依然心事重重。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陈月没有征求肖梦的意见,拉上她的手就走。
心情有些缓解,她总感觉陈月有什么魔力,像是南宫问雅,轻轻一碰,烦恼消失,社会主义的光辉又照耀在身上。
肖梦当然知道陈月要带她去哪儿,她对这栋楼,已经不能再熟悉了。
“上次我们不是在门口坐着吗,这次,我带你去楼顶。”陈月从头上拿下发卡,熟练地开锁。
“陈师傅,怎么收费啊。”肖梦打趣道。
“新人五十,熟客一百。”陈月推开玻璃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才回道。
“你是不是说反了,怎么熟客还更贵。”肖梦反问道。
“杀熟的道理不懂吗,既然都认识,肯定抹不开面子,不得不给我。”陈月煞有介事地回道。
“那我不要脸,我就不给。”肖梦嚣张道。
陈月痛心疾首地手背砸在手心,摇摇头:“怎么忘了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肖梦笑着,握起拳头,作势要打过去。
陈月躲到一侧,做了个鬼脸。
之前每次跑上楼,都累个半死,但是今天放松着走,不过如此。
陈月兴冲冲地走到天台中间,肖梦站在门口,心情复杂。
第一次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肖梦走上前,环视一周。
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堆在墙边,跟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个花盆,没有花,但是杂草长得异常茂盛。
“肖梦,来这里看!”陈月兴奋地招呼肖梦。
肖梦走上前,站在天台边,每次她跳下去的地方。
她有些不敢睁眼,身上的疼痛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