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就失去看见她的机会。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每天都在收集着帝国与联邦之间的新闻,把有关她的东西全都剪下来,贴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到处都是她,但是我却每天都在焦躁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体的最深处,一直在叫嚣着先要贴近她,抚摸她,亲吻她,甚至于……占有她。
帝国关于她的事迹太多了,他们说她身边有很爱慕的人,她也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她养了很多的幕僚,在这些众多消息里面,却没有我的一丝一毫。
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结果,我像一个疯子一样,不停地亲吻着报纸上她的照片,直到这张报纸被我的口水浸湿。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报纸上的人此时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愿意把这张报纸吃下去。
这样我们就合二为一了,我也不需要遭受这相思之苦了。
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情敌。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恰好,联邦要送质子去帝国。
这对我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我第一次朝着我的“父亲”提出了要求。
在这个谁也不想去的时候,有我这个“傻子”选择去,何乐而不为?
来到帝国的时候,我确实是在皇宫,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
所以我放火烧了皇宫,逼迫国王把我送到了她的府邸中。
时隔十五年三个月零七天,我再次看见她,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可是当我看见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时,我满心的热情就好像被浇灭一样。
我不得不面临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记得我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我有办法让她想起我。
冯琛说的东西起作用了。
我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来自“母基因”的激素,刺激着她和我上床。
第一次的感觉有点痛,可是我的精神却是喜悦的。
至少……至少她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得,即使是在激素的作用,我有些癫狂地想着。
激素又怎么样,她是我的!是我的——
她去了“夜莺”,我知道这里,是帝国名流经常喝下午茶的地方,里面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去碰了一个名叫“玖儿”的前台。
嫉妒与愤怒让我无暇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才是AS基因释放的“母基因”,而你却要在和我做了之后,又去找“夜莺”的鸭子?
我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不停地颤抖,好像被人下毒了一样,眼神幽怨与痴狂,这还是我吗?
我问我自己。
心里有一个回答:是啊,为什么不是?
这就是我,AS基因本来就该与我配对啊。
我笑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我的脸色阴森又惨白。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笑容。
我找到自己的手机,对着里面保存的微笑照片,开始练习微笑,她会喜欢阳光开朗一点的人。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些慌张地安慰自己,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霍公爵,有几个床伴又怎么样呢?
只要、只要最后她的身边是我就好了。
至于其他人,如果还是这么宛如死皮膏药一样粘着她,我可以当这个恶人,来杀了他们。
我再次对着这面镜子微笑起来,这次的笑容就很自然了。
姐姐喜欢的,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缠着姐姐不走的,我也一定会把他赶走,即使是让他死——
最后的最后,我抱着姐姐,坐在偌大的公爵府,吃着刚刚送上来的荔枝,看着面前的全息电视。
我的脖子上还挂着姐姐送给我的项链,上面的符号姐姐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在收到这个项链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
“Huos'd”意思就是“霍的”。
我对姐姐这种暗戳戳的宣告非常受用,不过既然姐姐不愿意表明,那我就配合她也不知道吧。
当然,我会告诉她,我很喜欢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会一直带着它。
现在电视上正早报道的是警署在一处垃圾堆发现了一具已经发臭腐烂的无名尸体,正在高额悬赏线索。
姐姐只是看了一眼,就说道:“这个人看起来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若无其事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姐姐宁愿看一具尸体,都不愿意看我。我要开始闹了。”
真该死,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姐姐还记着这个死人?我有些不满地想着,想要借此获得她的注意力。
不过,显然我失败了。
她有些无奈地打下我的手,嗔怪我:“怎么结婚三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就不能成熟一点?”
我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委屈,她很少这么凶我的,嘟囔道:“在姐姐这里,我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我把全息电视关掉了。
呵,真是可恶,你都死了还要夺走姐姐的注意力,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你尸骨无存的。
没有人能和我抢夺姐姐的注意力,就算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也不可以。
我像一个变/态,深深地嗅着姐姐身体上的味道。
真好,是我熟悉的味道。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和姐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最好和姐姐一样聪明勇敢。
我有些困了。
那么,晚安,姐姐。
我们明天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