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并没有在一起,彼此之间看着并没有交集,离顾愉白也很远。
看着和顾愉白并没有交集。
季临渊没多看,低笑着转过头,又听到沈之初略显好奇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主角的本命法器——诛魔剑啊,不愧是用奇珍异宝榜排行第一的雷精石铸就的可成长飞剑,看着就像是为主角量身定做的一样,果然还得是主角,这待遇,连下界都能找到雷精石,什么都为他服务完了!】
季临渊的视线如木偶般僵硬转过顾愉白手中的剑,他猛地低头,目眦具裂,低下的眼睑渗出丝丝血汗。
原来如此,竟是原来如此!!!
哈哈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沈之初莫名感到一丝阴寒。
他又悄悄四下找了找,没有发现那莫须有的阴寒在何处,也不敢再找。
毕竟在六壬仙宗的地盘上,这里又是修为高深者数不胜数,沈之初一点都不敢拿着自己的小命去赌。
他很是莫名,明明他一直乖顺地低眉顺眼的,怎么会突如其来感觉到一丝阴寒。
沈之初把自己又缩小了一点,生怕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突然,压着沈之初身上的力道一松,他身旁的仆役们皆是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沈之初也跟着一脸虚弱,命不久矣地爬起来,迫不及待地抓起水葫芦。
广场上黑白分明的一片,广场上空的蛟螭懒洋洋地躺在云层里,尾巴一动,似乎睡着了。
“不错!今年本君见门中弟子修为比之十年前,进步良多,本君甚慰。”
明明仆役和观战席相距甚远,掌门南宫柘的声音却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
沈之初周围的人都诚惶诚恐拜服。
沈之初瞠目结舌,才刚站起来也只能跟着又跪下去。
倒是有修为的弟子不用跪。
沈之初偷摸瞧了眼季临渊,他长身玉立,宽肩窄腰,肩姿挺拔,玉冠竖起的青丝落在背上,如其他人一般直视前方,仿佛在认真听掌门的话。
沈之初看不到季临渊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南宫奚,和与南宫奚一同站在最前面的主角顾愉白。
便也不知道季临渊是否还会像原著一样,会因南宫奚而和顾愉白作对。
但若季临渊还是对南宫奚有心,应该也注意到了南宫奚早就对顾愉白情根深种了吧?
或者说,这本书里的女子,就没有几个不对顾愉白动心的。
这该说种马文的强大吗?
顾愉白所过之处,那真是片花不留啊!让其他男修是恨得咬牙切齿又没有丝毫办法。
【如果季临渊看到了,那,季临渊会放弃吗?】
沈之初怔住,随即猛地头砸了下地。
【啊!我真是疯了,跟着季临渊,我也快疯了吧,明明活着才是要紧的,我这秀逗的脑子,快醒一醒啊!】
沈之初的头机械地砸了几下地,再抬头额头通红一片。
还好沈之初没下狠手,额头只是红,还没有破皮。
他又抓起水葫芦喝了口压压惊,随即看到周围的人都一脸佩服的表情。
“没想到你这么尊崇宗主!我也要如同你一样,许是这样能得天道垂怜,得入仙门。”
说话的人神情狂热,竟真的双手一伏,虔诚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
周围人有样学样,生怕做晚了掌门注意不到他们。
沈之初:“......”
他不是,他没有。
一个接近炮灰的配角,还不至于让他这样。
而且一宗之主,也不会因为他一个小仆役的虔诚叩拜就降下甘霖吧。
沈之初才刚想罢,南宫柘的声音就响起了。
“你们,不错,对宗门也算有心了。”
南宫柘话音一落,在场数千个杂役仆从眼前竟然都飞过来一颗丹药。
“益气丹,可强身健体,免你们几年风邪之苦。”
沈之初:“......”
【这?益气丹?书中所有修真丹药最低等的一品丹药,季临渊后来一桶一桶拿来喂狗的那种?】
沈之初嘴角抽搐,混在一堆杂役中低眉顺眼,诚惶诚恐地双手捧着浮在半空的益气丹,又是跟着一跪一拜。
“谢宗主!!”
声音不可谓不虔诚。
虽然季临渊后来拿益气丹喂狗,但其实益气丹对于凡人之体说,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干体力活的来说,还是挺有用的。
嗯......
或许能让牛马,动得更快点?
沈之初莫名想到末世来临之前当牛马的日子,心下一阵恶寒,有种打棍子之前先给的甜枣已经被他收下的错觉。
南宫柘给了颗甜枣,见在场众人皆是感动地看着他,随即看了眼身后的长老,那长老很是知情识趣,知道接下来该自己发挥了,便接过南宫柘的话头道。
“六壬仙宗近年来的成就离不开在场任何人的努力,更离不开南宫掌门的操劳,宗门新生代层出不穷,顶尖战力又不曾懈怠,我与众位选择六壬仙宗的拖个底,如今的六壬仙宗就算是在整个云水天,也是数一数二!!”
那长老一头黑发,鬓角藏着几缕白发,胡子蓄着刚好齐平下巴,整个人看着既有威严又不失亲和力。
他抑扬顿挫地说了一通,短暂地停顿了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继续道。
“诸位天骄选择六壬仙宗绝对是明智之举,六壬仙宗有诸位,在数十年内,不!是十数年内,绝对会越过吹雪阙和沧海岛,成为水云天第一大宗门!”
“而我的凭仗,则是来自我身前这位修士,顾愉白!”
沈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