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共四层,底下三层相互贯通,顶层才是交易之所。
季临渊进行交易时,秦小天在旁目不转睛地瞧着。
季临渊神色淡然,极为从容地取出一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那模样就好像他拿出的并不是价值三万黄金的灵石,而仅仅是一堆弃之无用的破石头,脸上不见丝毫的吝啬与不舍。
倒是秦小天心痛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季临渊的腰间。
“季师兄,您这个真是四年不开花,开花就花四年啊?就这么喜欢那个修奴啊?”
“咱就是说,你怎么天天买修炼材料,还有那么多灵石?”
秦小天百思不得其解,都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他省吃俭用,都没灵石花。
秦小天说着说着,已经不注意跟到了房门前,在季临渊打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前,想往里看。
铁树都开花了,他刚才只顾着震惊季临渊的执着了,倒是没注意那修奴到底如何。
这莫不是哪里魅惑人的妖精?
开着的门缝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就又被骨节分明的手关上了。
秦小天瞬间愣住,呆若木鸡。待他缓过神来抬头望去,就看到季临渊静静地伫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熟悉的温柔和善,身形却稳稳地堵在门口,既不进屋也不开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秦师弟,不再下去看看其他的修奴?难得来一趟,空手而归?”
季临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却似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小天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脑袋,拧着“我懂”的表情讪笑。
“哈哈,瞧我,这回是师弟我不懂事了,这铁树开花,枯木逢春,可不得是干柴烈火,一刻都等不得。”
秦小天,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可是个好东西,师弟我......”看着房门在眼前开了又很快关上,秦小天讪讪地说完剩下的话,“的珍藏。”
很显然,他光风霁月的季师兄已经走进门,并且利落地把门关上了。
秦小天愣在原地,他收回小瓷瓶转过身往下走,喃喃自语。
“这么急吗?师兄可是知道鱼水之欢可怎么做?不要我送的难道是准备生抽?”
房间外的人在惊叹这 “花开” 之势迅猛异常,而房间内的季临渊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有所 “进展”。
季临渊进门后就没看到沈之初人在哪里。
以修奴楼的规矩,买了修奴,修奴会乖乖洗好了躺上床任主人玩/弄,但季临渊却并没有在床上看到人。
他并不意外,按照沈之初的心中所想,现在没有跳窗跑都是因为这是顶层。
跳就只有死路一条!
床上虽没有人,衣柜的夹缝中却是露出了黑色的衣角。
季临渊在栓上门后,又画了隔音阵,这才步履沉稳地走到大圆桌前。
“十八?不知你是否叫这个名字,只听得楼中人这么唤你。”
季临渊温柔平和的声音,带着些引导的意味在寂静的屋内悠悠回荡。
他并没有去打开衣柜。
房间内毫无声息,但修仙人何其敏锐,季临渊连沈之初紧张的呼吸都听得到。
四下无人,季临渊终于撕下重重面具的一角,他虽仍面带微笑,声音也充满磁性,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可那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深邃的眼底藏着看不清的森冷。
“十八如果现在出来,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但十八若是一直不出来,我能不能忍住就不敢保证了。”
【......】
沈之初:“……”
话说的好听,谁知道季临渊现在想的是不是从哪里下口更好?
物理性的。
耳边沉寂了一会儿,沈之初终于开始按捺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死脑子快动啊!】
听到季临渊没再出声,沈之初是越来越忐忑。
【要是我不出去,季临渊要强行那啥,我不是更没办法吗?再说了,不就是屁/股嘛?让他用一用怎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没死,就还能活!】
【等等,我该怎么做来着?之前上的课一个字没听,谁知道会遇到这阎王?早知道就学一学了,之前那些人怎么做来着?】
【乖巧听话一点!对!乖一点!】
沈之初向来能苟住,只要不涉及他的命和他的底线,他可以当一条一辈子随波逐流的咸鱼。
而沈之初的底线,可宽得很。
听了全部的季临渊神情一动,阴暗的表情都弱了点:“……”
他还并没有想过用对方的屁/股,季临渊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一点。
沈之初磨蹭了半响,季临渊总算看到露在外面的那一丝黑色布料被才发现的主人拉了回去。
原本沈之初是蹲着的,看起来还勉强和小巧挂边,现在直直站在季临渊面前,居然也不是那么小巧,比季临渊想象的要高一点。
至少是和小巧沾不上边的,大概是属于纤细的那一挂,还是饿出来的纤细。
身量约莫在季临渊耳下的位置。
沈之初直勾勾地瞅着季临渊,眼睛骨碌碌地转,心里头琢磨着得装乖扮巧些,得拿出那些年观察的压箱底活儿。
形势至此,可由不得他。
毕竟在这世上,弱小的生物常常能让旁人放松警惕。
以此为基础,季临渊说不定不会那么心狠,他也有了回转余地吧。
于是,沈之初清了清嗓子,磕磕巴巴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