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孟良身上常备的攻击性符纸远远多于防护类的,只好以暴制暴了。
孟良很快意识到这是有人动了手脚,而李源泽甚至更快反应过来了,他惊恐的瞪大眼:“是他们,是他们来灭口了,逃不掉的……没有人能逃掉……”
孟良拎着他绕到祭祀台后面,边避开不断迸射的冰棱,边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清醒点没?”
李源泽:“……”
李源泽:“再打打傻了。”
孟良见他不再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停手问道:“知道怎么出去吗?”
李源泽喃喃道:“不可能……咱们不可能逃出去……”
孟良刚抬手,李源泽立刻快速道:“知道。”
孟良:“马上我说跑,你就立刻跑,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回头,懂?”
李源泽:“咱俩不可能都跑掉的……”
孟良抬手,李源泽闭嘴。
孟良:“谁说都跑,你跑你的,别管老子。尽快跑出地道,出去后往人多的地方跑。”
李源泽有点动容:“你……”
孟良推搡了他一把,很敷衍的命令:“跑。”
李源泽犹豫了一下,向着暗道的方向跑去,进入暗道之前,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李源泽今天第一次看到孟良的正脸,孟良脸上的神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孟良瞥了他一眼,扬手,李源泽立刻回头加速跑远。
小崽子终于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乱七八糟的,蹚了趟浑水。
孟良扔了一张符上去,那水管裂开的地方立刻被堵住了,不再有冰棱四溅。
孟良:“不知阁下是冰系修士还是水系修士,多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说完,她双手合于胸前,左右手分别飞快的捏法诀。
一道黑影极速掠过来,打断了孟良的法诀。
却正和孟良心意,孟良原本捏诀的手立刻分开,左手接下对方的一拳,右手已经拔出剑来。
对方勉勉强强避开孟良刺过来的一剑,才意识到上当了:“你诈我?!”
孟良拿着剑,又找到人了,稳稳占上风,几乎是压着打:“呀,被你看出来啦。”
孟良没有灵根,无法修炼,没有法力,怎么可能捏的出法诀,不过是摆个架势吓唬对方罢了。
孟良刚刚的手势捏的法诀是巨型爆破的功能,杀伤力很大,让对方认为急切的需要打断她。而捏法诀的过程就像魔法师吟诵的过程一样,是修士的脆皮时间,短短几秒是攻击的大好时机。
由此引出暗中的敌人。
孟良一剑贯穿对方的右肩,对方闷哼一声,却不停歇的踹向孟良的腹部,趁孟良拔剑时急忙后退。
他正要逃窜,却听见孟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太晚了哦。”
他一惊,回头要迎敌,却被剑定在壁上,那剑再偏几寸就会刺破他的丹田,若灵根受损,则修为也会随之被废掉。
他冷汗涔涔的不敢动了。
他此时才看清,那把刺穿他的锋利无比的无影剑,竟然只是一把孩童练剑才用的桃木剑!
而刚才压着他打的,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是个凡人!
他却不敢再轻敌,这丫头明显武力值在他之上。
此时那丫头正看着他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乖张:“大叔,你是来杀人的吗?”
他一声不敢吭。
孟良笑嘻嘻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被她两剑定住的中年人。
此人长相普通,一张国字脸看起来似乎是个老实人,身上穿着黑黄色道袍,袍子下摆因为打斗被扯上去,露出里面的运动裤。
孟良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大叔,你杀孽好重哟。”
两人都安静下来时,才感受到这个地下室四壁似乎在摇晃,不断有土屑簌簌掉落。
孟良手按在剑柄上,威胁的笑着道:“谁派你来的?你们组织多少人?刚刚那是什么仪式?目的是什么?这里的人都是你们杀的?这里的尸体攒多久了?你怎么学会修炼的?”
他明显感觉到在这丫头问出最后一句话时,她身上的杀气变重了。
孟良:“以上问题你选一个回答吧。”她扯了扯嘴角,不怀好意的笑着补充道,“对了,除了回答问题,你也可以选择——去死吧!”
孟良猛地抽出木剑要再次刺下去,剑尖直指咽喉。
他一个激灵,快速道:“枭派我来的。”
孟良的木剑扎了下去,擦过他的脖子,一股细微的刺痛传来,他感到恐惧的同时也尝到了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窃喜,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孟良:“枭?”
“代号,他的代号。”
孟良:“我问你代号了吗?我问你他是什么玩意儿!”
他颤声急忙道:“道士,我们都是道士,枭是祖师爷。”
孟良:“你们有个团体?你的意思是在这个……”孟良想了一会儿,秦优整天挂在嘴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唯物主义世界,你们有成批的人能修炼?还自称道士?”
“不多不多,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人,但是绝对不多,而且我们也就是会点三脚猫功夫,根本比不上您……”
孟良打断他:“刚才那个水管破裂,冰棱迸溅,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符咒,符咒。”
孟良伸手:“拿来我看看。”
他手忙脚乱的从袍子里翻出两张符纸:“就剩两张了,我这次出来就带了三张。”
孟良正反面看了看,虽然符文看起来怪怪的,不过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符纸,比不上她画的精致,威力也有限,但是不像她自制的改良版,这种符纸要运行需要灵力附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