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动。
孟良扶额,无奈道:“好吧,他进来之前嘱咐你们怎么折磨我的,你们按照他的吩咐对着他多来几遍,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不许出错。”
几人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令,行动了起来。
有人去墙上摘下来了刑具,有人按住了那人。
孟良想了想:“今天的做完了,就重复昨天的,前天的,最好能把老子遭过的罪全在他身上来一遍。”
大师兄想说情,孟良冷冷看了他一眼:“还不带路?”
大师兄:“?”
孟良不耐烦:“不是要请我去万剑冢?带路。”
大师兄权衡再三,一咬牙,义无反顾的抬腿带着孟良走了出去。
孟良跟在他身后,头都没回,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一句:“看见了吗,‘宁华’这种人,能背刺我,必要时候也能背刺你。”
背后是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孟良被这惨烈的叫声勾起了回忆,可她当时的痛苦又有谁在乎。
惨叫中似乎含糊的混了一句呢喃:“……他是为了大义。”
孟良的声音更加冰冷:“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
孟良跟着大师兄从扭曲蜿蜒的小道一路向上,走了十几分钟才绕出来,看见地平线。
原来这地牢竟然在深深的地底。
随着他们的远离,惨叫、血腥味、阴暗潮湿的空气都渐渐远去,被留在身后的是噩梦,走出来的人一身轻快。
外面居然正是清晨,朝阳冉冉升起,第一束阳光正洒在大地上。
站在地面上,她久违的照到了阳光。
孟良眯起眼睛,直视太阳,让金灿灿的阳光洗涤她一身黑暗。
她环顾四周,依稀认出这是丹宗后山林。
孟良:“天山派还有这么阴暗的地牢?”
大师兄本不欲回答她,可是孟良大有一副“你不回答老子就不走了”的架势,他只好快速简单解释道:“叛逃师门被捉住,别的门派派来的细作被捉住,或是犯了其他见不得人的罪,最后都是在这里处理了,尸体都就近埋在这里,给丹宗做了花肥。”
孟良这才跟着大师兄走,问道:“丹宗里万剑冢蛮远的,咱们怎么过去?”
大师兄默默无言的取出佩剑,孟良按住浮起的仙剑:“你御剑老子怎么办?”
大师兄:“我带你。”
孟良快被气笑了:“老子自己不会御剑吗?”
大师兄把剑递过去:“那你带我。”
孟良劈手夺过剑,属实是气笑了:“行。”
她跳上去,感觉扯到旧伤了,倒吸一口凉气,化为冷笑:“你别后悔。”
大师兄沉默着跟着站到剑上。
大多数修士御剑都是需要驱动灵力的,孟良属于极少数悟性高的,用剑时间长了,自然形成了剑意和剑气,用剑意或是剑气都可以驱动剑飞行。
孟良御剑而行,心里的气撒在剑上,仙剑的飞行路径极为野蛮,忽上忽下,颠簸的要命,忽左忽右,晃的人想吐。
光是他能从始至终稳稳站在剑上不掉下去,大师兄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到地方了,孟良直接撤了剑气,佩剑和两人同时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孟良一脚将剑勾过来,一手截住剑,轻巧的就势在地上滚了两圈缓冲了一下,毫发无损的站起来。
回头一看,大师兄用灵力缓冲了一下,有几分狼狈,但也没受伤。
孟良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她抬头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结界,忧心忡忡,再没心情跟大师兄置气了:“这个结界真的撑不了多久了,用不用我帮忙加固?”
大师兄带路朝通常的入口位置走去:“不着急,速速镇压乱剑才是根源解法。”
孟良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耸了耸肩,抬腿跟上:“行吧。”
她一直沉默着,看着大师兄用令牌启动入口机关,跟着刚一进去,迎面就是一道罡气。
那罡气要是落到结界上,这破烂结界必然要破,所以孟良不能躲。
可是这罡气要是落到人身上,一条命都不够作的。
换做别人肯定要发愁,孟良却是眼都不眨,横着大开大合的挥了一剑,剑气与罡气对撞,迸发出强烈的白光,然后泯灭的一干二净。
最令人惊讶的不是这一剑居然能抵得过那么强烈的上古煞剑的罡气,而是这一剑的力度掌控之精准,不大不小正好抵消,既没有放过罡气,也没有多于的剑气溢出波及周围。
虚空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满满的赞赏和讶异:“尚方剑!不错不错,尚方剑择主时,老夫还说这剑过于厚重,恐不易驾驭,今日一看,这剑的操纵却是炉火纯青,没想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孟良抬手挽了两个剑花,击飞了两把剑,稳稳当当让两把剑分别戳进各自的剑坑里。
那道声音变得更加惊讶:“原来是这个丫头,好久不见了,剑意怎么不进反退?”
孟良朗声:“老东西分明是你自己看走眼了还批评我的剑法。”
这声音正是负责看守万剑冢的上古师祖残魂。
那人笑了几声:“好好好,就当是老夫看走眼了吧。臭丫头没事不去外面撒野,怎地来万剑冢发疯?”
孟良行礼:“师祖恕罪,后辈此番前来为镇压万剑动荡,给您添麻烦了。”
师祖看守万剑冢,只负责不让人偷剑,这剑动荡不归它管,残魂能力有限,它也管不住,闻言息声了。
孟良冷笑着看向大师兄:“你还不准备把浮生剑还我?”
大师兄:“对于师妹你来说,用什么剑不一样?”
孟良语气缓和了一点:“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还是要先见到我的本命剑。”
大师兄:“求师妹以大局为重,镇压完必定将浮生剑双手奉还。”
孟良:“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