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浴巾糊她头上:“明天去财务部领违约金。”
在林景明的甩门的声中,夏知棠扯开浴巾缓缓的跌落在地。
因为脖子上的牙印,林景明跟刚好来查岗的苏雯吵了一架。
一气之下,他摔门而出,待缓过神来时,人已经出现在夏知棠的门口。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摸摸脖子上的牙印苦笑起来。
厚着脸皮的将物料间工作人员拽醒,顶着对方怀疑的目光,他从裤兜里拿出不知什么时候随手塞在裤兜的醒酒药,故作镇定的说,“急着买药忘了带卡。”
滴滴声中,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走廊的顶光将漆黑的房间投射出一个长梯形,他缓缓走进去,抓住门把手轻轻的把光明关在外面,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扶着墙悄悄走在黑暗中,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终于看到了安静睡在床上的夏知棠。林景明蹲下来,眷恋地看着她。
真美,犹如一朵开在他心底的玫瑰,美丽却带着刺。
林景明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伸手,指尖点在夏知棠的唇上,慢慢滑到向上微翘的唇角,小巧的鼻尖,闭着的杏眼。
他也舍不得放她走,但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留她在身边迟早会被苏雯发现,到时候他又能否护得住这个看起来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呢。
夏知棠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伸到了外面,林景明笑着拉起她带着薄茧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然后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起身时才发现腿麻了,幸好及时撑住墙才没一头栽倒。
他坐在床头柜上,喉咙有些微痒,掏出打火机开了又灭,灭了又开,叹了口气把打火机扔到桌面上。
看着睡得恬静的夏知棠,林景明在离开跟明天面对夏知棠怒火中犹豫了两秒,果断摘下婚戒钻到夏知棠身边。伸手揽住夏知棠的时候,林景明心底还有些发酸。
都跟她说了多少次小心那个狼崽子就是不听!凭什么狼崽子可以他就不行。
他把夏知棠往怀里送了送,深深的吸了口夏知棠身上的沁香,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
夏知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一股浓烈的雄性生物气味包裹着她。
夏知棠本能地蜷缩,后腰却撞上温热胸膛。
她瞪大眼,没拉紧的窗帘缝透进了一抹如水的月光,一只手悬在她脸前。
“别动。”林景明突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真丝睡袍腰带滑落在她手腕,盖住了挂在上面的红绳。
“你踢了三次被子。”
林景明嘶哑的声音在她耳后传来,他竟趁机咬了咬她耳垂!
夏知棠慌忙挣开桎梏翻身坐起来,她缩在墙角,冷声问:“林导改行当保姆了?”
林景明突然拽住她脚踝拖回床中央:“你手机震动一晚上了。”他摸出她滑到床缝里的手机,“顾子安倒是殷勤,半夜还不停找姐姐。”
夏知棠抢过手机:“比您半夜爬床正派。”
林景明的手抚上她后颈,薄茧擦过敏感处:“当年你在我剪辑室睡着……”他的拇指按在跳动的脉搏上,“可没这么警觉。”
“当年您也没这么下作。”夏知棠抬脚踢他肋下,却被擒住脚腕。
林景明的吻落在她脚背旧伤疤上,烫得她触电般颤抖。
“解约金够买套海景房。”林景明发现了她的点,俯身继续轻咬她耳垂,“不如辞职当我……”
夏知棠趁林景明还在兀自发颠的时候,摸出压着枕头地下的防狼警报器,电子音在深夜格外刺耳:「非礼啊!保安快来!」
林景明抢过防狼器,扯掉电池扔到地上:“程述白就教你这些?”
“还有这个。”夏知棠摸出枕头下的扳手,“教我怎么修理故障设备。”
两人在凌乱被褥间僵持,林景明突然泄了力道。他的额头抵住她锁骨:“你怎么就不能乖点……”叹息混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雪松味,“当年明明……”
“当年砸了您三块玻璃?”夏知棠冷着脸问:“林导的结婚戒指呢?”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林景明翻身用被子裹住她。
苏雯的玛莎拉蒂轰鸣着驶离酒店,尾灯红光透过窗帘缝爬上他紧绷的下颌。
“明天签解约书。”林景明突然将人按进枕头,“现在睡觉。”
夏知棠还想挣扎,林景明无奈的说:“不碰你。”
“放开手!”夏知棠推着横在她腰间的手臂。
“这个除外。”林景明忽然眯眼,“还是你想……”
夏知棠转身背对着他,困意夹杂着未散的酒气涌了上来,不一会真就陷入了梦香。
睡梦中的她,倒是没发现某人闻着她的香气,在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