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的一个深夜,季斯真把大姐带回来了,两人刚来到屋里,季斯对大姐说过几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把她娶了,大姐则从怀里掏出剑,指着他,坚毅地对他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季斯笑了笑,说:“学了几个三脚猫功夫,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大姐也笑了,“对付你那自然是够了。”
她猛地向季斯刺去,季斯一躲,大姐则转身,伸出左手拳头向他打去,季斯一把抓住,而大姐的软剑此刻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眼睛里不禁闪着光,心想我的姐姐现在变得更厉害了。
季斯表情一脸惊恐,此时他突然大喊大叫起来,门外闯进了几个大汉,我暗想不妙,把镯子拿出来戴在了手上。
下一秒,季斯突然开始七窍流血,口吐白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气,几个大汉看了纷纷吓得跑走了。
此时空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是父亲,大姐愣了愣,下一秒她流下泪来,“父亲。”
母亲也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见那好久没见的身影,艰难地张开嘴,“阿忠啊……阿忠啊……带我一起走吧…….”
我此刻内心也酸涩不已,我听见父亲问:“阿棠去哪了。”
大姐哽咽地对他说:“阿棠她在书院里读书,这次没有回家……”
父亲走到母亲面前,说:“他们总说我是个不要脸的人,这么大的年纪取了个这么漂亮的妻子。”
母亲的眼里闪着泪光,开口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父亲笑着说:“知道你们都长的这么大,我就放心了,是父亲没能陪伴你们更久一些。”
“不是的…….”大姐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一道白光透进窗内,阳光出来了,父亲的灵魂慢慢消失不见,我望向母亲,她已经安详地闭上眼,一摸她的脉搏,她已经死去了。
我和大姐此刻都泣不成声,那时,手上的镯子突然发出颤动,我惊异地看着手镯,便看见大姐也开始七窍流血,喉咙里血不停地涌出,我忙去摘那手镯,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
大姐身体猛然倒下,我忍不住大喊出声,跪过去抱住大姐,我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了,之后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自己竟变成了大姐的模样,而大姐的尸体已经不见,我的手上还带着那个手镯,而那时我却能轻松的将手镯摘下。”
听完季好的讲述,全场都寂静无比,几个女孩纷纷哭成了泪人,季棠睁着眼睛,双眼呆滞,心如死灰一般。
季好跪在季棠的面前,对季棠说:“二姐,你不要不说话,你打我,好不好?求你了!”
季棠抬起头来,眼睛通红,愣道:“你让我……怎么说,事到如今打你骂你再多又有何用?”
姜慢稔眼里含着泪,那个姓白的招魂人,肯定是白自牧不会错,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都是这个手镯!”季好把手镯摘下来,季棠一把夺过,眼里尽是恨意。
姜慢稔仔细盯着那支手镯,心中有了些许猜想,如果说白自牧那黄色的铃铛是装灵魂的器物,那么这个手镯会不会也是?
她揉了揉眼睛,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可就在一刹那,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抹白色的灵魂。
此刻,季棠将手镯高高举起,朝地上摔去,姜慢稔忙扑过去接住,死死握住了手镯。
“慢慢,你这是在做什么?”季棠忍不住问道。
姜慢稔对她解释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季梨姐姐的灵魂可能在这里面。”
此时,阔大的内院传来脚步声,田吉背着季梨的尸体走了进来。
“姐姐……阿姐!”季棠忙跑到田吉的身边。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季棠崩溃地趴在季梨的身子上哭着,季好也跪在地上无力地锤着地。
姜慢稔把手里的手镯递给田吉,“田爷爷,您能不能看一下这个手镯?”
田吉心里一动,他眼睛一眯,看见手镯里确实有一股灵魂在游动,他愣了神,里面确实是季梨的灵魂没错,神色平和了下来。
他赶忙叫季棠抱住季梨,季棠懵懵地把季梨抱进怀里,田吉张开手掌,将手镯里的灵魂吸出,凝在两指,然后摁在季梨的头上。
女孩看到此场景忍不住都屏住了呼吸。
田吉动用全身的内力,不断将灵魂推入季梨的体内,他有多久没有引过魂了?
他也不记得了,季梨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一幕幕掠过,体内的毒气此刻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忍不住咳了一口血。
“田吉爷爷!”大家担心地喊道。
“师傅!”梅婉容走到田吉的身后,给田吉注入几分内力。
田吉屏住一口气,将最后一丝魂魄引进季梨的体内。
几分钟后,季棠怀里的人有了动静,季棠瞳孔猛地震动,她头紧贴着季梨的脸,“阿姐,快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