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舍予回头望去,两人一大一小的脚印映现她眼前,她扭头望向陈凘聿,那一抹晚霞正好照亮了他的眼,同时也照亮了这份爱的期望。
在这落日之下,她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日落都有陈凘聿的陪伴,无论何时何地。
她握住陈凘聿的手紧了紧,后者低头同她对视。
这一刻,这不是黄昏的太阳,而是黎明的曙光。
等两人回到游艇,就见陆铎鸣正带着Earl在甲板上玩耍,见两人回来,陆铎鸣停下脚步抱起狗走到他们跟前:“你俩怎么想到养着小土狗来玩儿?”
“这是马犬。”舒舍予揶揄道:“你才是土狗。”
“叫什么?步枪?坦克?子弹?”陆铎鸣没理舒舍予的话,自顾自举起狗瞧了瞧,想了几个常见的马犬名字。
“Earl。”舒舍予回答。
“Earl?伯爵。”陆铎鸣忍俊不禁:“行,小Earl,看看以后你能不能长成Earl。”
“旺旺!”Earl从他叫道。
“你不是不喜欢狗吗?”舒舍予问他。
“我只是不喜欢自己养,麻烦。”陆铎鸣将狗递给舒舍予,又道:“等会我们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有个人出资,你不多玩几天?”舒舍予疑惑道。
“比赛在即,耽误不得。”说完,他看了一眼一旁一句话也没说的陈凘聿:“方向盘握在你自己手里,有事联系我。”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陈凘聿话毕又拍了拍陆铎鸣肩膀,微一颔首。
“Ming!Hurry up!!”码头站着二十多个年轻人,最小的只有16岁,他们高声喊着陆铎鸣名字。
虽说陆铎鸣早已不再赛车,但他当年的事迹,想起来依然使人钦佩。
刚到苏黎世那年,他和别人比赛,赢得人可以进入当时一个条件很好的车队。可那人想投机取巧但失败,赛车不受控制的冲出了赛道,眼见要撞上一旁的铁丝网。
本是跑在前面的陆铎鸣立马掉头,挡在了前面,那车是拦住了,但他却被撞翻,腾空翻转,还滑行了很长的距离,最后撞上了铁丝网,同时那个名额他也让给了那人。
从那时起,他被家里明令禁止赛车,毕竟他的身体也无法支撑他赛车。
可他并未当回事,直到某一天,他就跟突然转性一般,不再赛车,并且持续到现在。
舒舍予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
可让他许下诺言的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但,就在刚刚。
舒舍予从陈凘聿口中得到了答案。
“他那么喜欢她?”舒舍予瞪大眼睛:“那他当时还和人家分手,人挽留他,他还不是没回头。”舒舍予的神态显然是觉得陈凘聿在说笑。
“你别看他表面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他最怕她拒绝他。”
“那你呢?怕不怕我拒绝你?”舒舍予仰头望他,流盼间满是对他的探究,那双明亮的双眸死死盯着他。
“哪种拒绝?”
两两相望,那对深邃漆黑的双眸似是浸了墨,越发越深,眼神里没有调笑,只有平静与认真。
“拒绝嫁给我那我确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