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连忙起身。
皇上:“画像给我瞧瞧,别到时候见着人还认不出。”,朱公公将手中的画轴双手奉上。
皇上一打开,便拧眉问道:“那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皇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连连点头,将手上的画轴和文书交给朱公公,吩咐道:“拿去烧了,莫要让其他人瞧见。”
天还未暗,莫北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入陆沉的营帐,暗处的亲卫不时发出‘扑哧’的笑声。莫西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莫北咬牙,这就是他不想领罚的原因,不是他怕疼,这点伤对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是光天化日之下,被脱了裤子打板子真的很丢脸。
这些年来就属莫北领罚的次数最多,他都快管不住这群人了。
莫北脸色阴沉着走进营帐,但一入内,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爷,查到了。”
陆沉放下手里的文书,望向他,莫北继续道:“虽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但昨日刺杀应是二皇子一党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太子失了帝心。”
陆沉:“可有查到齐司理在里边的痕迹?”
莫北一愣:“爷怎么知道的?我正要说呢,此次刺杀便是齐司理的手笔,我们的人在马场和禁军里边都发现了齐司理的手笔。”
猜想又一次被证实,由不得陆沉不信,付雪芙能适时截停疯马,帮太子在这一局中突围,绝非偶然。
她应是提前知道了齐司理会做什么。
莫北见他不说话,又道:“我们在马场也发现了付姑娘的痕迹,她每晚都会在马场待一个多时辰,也不干什么,就只是看看马,而且···”
莫北有些不敢说,陆沉:“而且什么?”
莫北支支吾吾道:“我们还查到,这两日只要太子在猎场,付姑娘定会跟在他身后,有不少人都瞧见了,付姑娘能恰好出现截停疯马不是巧合。”
纵使知道付雪芙跟着太子是有目的的,陆沉还是脸一黑。
陆沉看着莫北,他眼神冰凉,“你很高兴?今日领的罚没让你长记性?再去领。”
莫北嗫嚅了几下,终是垂头丧气出去了,进门时的笑意完全消失了。
陆沉将手里的古籍往桌上一甩,他冷哼一声,“太子算什么。”,他神色复杂道:“你若有事,倒不如来求求我。”
话音刚落,莫西一脸凝重走进来。
陆沉见她这幅模样,不由抬首,凝眉道:“怎么了?”
莫西有些犹豫,顿了片刻才道:“付姑娘她脉象沉疴,眉心聚拢无光,应是心存···心存死志。”
陆沉双眼失神,只觉脑袋嗡鸣,良久,他才平静道:“还有吗?”
莫西:“付姑娘已有自戕的行为。”,她瞥了眼陆沉,才继续道:“她右手食指与拇指上有火蚀的痕迹,应是蜡烛烧的。”
莫西走后,陆沉在原地愣了许久,从日落到日升,右手握着的佛珠再没转动一下。
皇上遇刺、太子受伤,皇上已然没了春狩的心思,但春狩关系到今年的丰收,皇上也只能在驻地待着。
皇上虽下令春狩照常进行,但太子身受重伤,谁还能跟缺心眼似的去狩猎?
后面几日进猎场的人寥寥无几,猎物不够,伙房就得下山买食材了。众人虽不用顿顿吃烤物了,但到了猎场不打猎,一行大几百人都无聊得很。
到了回宫这日,与来猎场时的激动兴奋一样,回去时众人同样是十分激动兴奋,尤其是那些个武将。
武将在前边带路,走得飞快,跟在后边的众人也没有懈怠的,都想着快点回京城,走走停停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午时过了没多久,一行人便回了京城。
众人先到了皇宫,等皇上【回宫】后 ,众人才各自出宫回家。
一出宫门,付雪芙扫了眼外边的马车,没瞧见付家的,这时,等候在宫外的林家车夫瞧见了自家小姐,连忙上前。
林清和拉过付雪芙的手,笑着道:“付妹妹与我一道吧 ,我先送你回去。”
付雪芙带着淮枝到了付府后,直接便回了清澜院,淮枝刚将包里的东西归置好,灵香便来请人了。
淮枝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付雪芙身边,担忧道:“小姐···”
付雪芙安抚般露出一抹笑,“无碍,我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