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幼宁第n次转过去把头套上的豆豆眼对准隔壁,他也好想尝一口这么贵的酒,但坩埚已经见底了。
唉,粉丝购买力惊人。
热红酒售罄,粉丝哀嚎,都不愿意离开。
导演:“辛老师到其他的摊位上串一串吧,和嘉宾和粉丝们互动一下。”
毕竟辛辰是来当飞行的,不能全把风头抢走,营业额太高对其他嘉宾就不太友好了,所以节目组只让他卖两瓶的量。
辛辰犹豫一下,看向某猪——
“小妹妹,这个是你要的花生馅~”
“我要的是芝士馅呜呜呜。”
“哥哥,花生馅是我的啦。”
“哦哦哦,给你吧,我再做一个芝士馅。”
“凭什么先给他!!!哇呜呜呜!”
“小妹妹你别哭哇……”
“这个耳朵是真的嘛?”
“是假的,你不要摸!”
“妈妈,你看猪在说话!”
“小孩哥,别往我身上爬,这个锅很烫很危险的……”
猪已崩溃,求助地看向辛辰。
辛辰对猪深表同情,不过他看到小孩就头疼,果断说:“我先走了。”
“哼……”凌幼宁幽怨地盯着人家,可还是老老实实地挥了两下猪蹄:“辛老师拜拜。”
“……”
小猪声音很闷,罩在头套里肯定很热,估计一头卷毛都湿淋淋了。
辛辰脚步停下,想了想,用木勺装了一块染成深红色的苹果递过去:“吃。”
围观人群传来小小的尖叫声。
凌幼宁立刻快乐,摘下手套把苹果从猪鼻子下面的透气孔送到嘴里,吃到了甜甜的红酒味。
“没吃出这酒有啥特别的。”凌幼宁欠欠地评价。
“嗯”,辛辰说,“吃不了细糠。”
“……”
凌幼宁赶紧请他离开。
辛辰带走了摊位上90%的人,后面的客人越来越少,凌幼宁的饼糊用了三分之二,再也卖不动了。
正好午饭时间,他企图把剩下的自己吃完,没成功。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禁有点着急,猜测连青的驴肉火烧肯定也卖不出去多少,在镜头下万一破防可怎么办。
顾亦廷也不知道在干嘛,配角不会又趁虚而入了吧?
啊啊啊必须赶紧卖完!
一个戴帽子的大哥突然路过,看了凌幼宁几眼。
似乎想买。
凌幼宁连忙吆喝:“蛋烘糕,三块一个,多种口味都有!大哥来一个不?”
大哥打量他,犹豫摇头:“不好意思啊,我那个,清|真。”
粉红色的凌幼宁:……………
大哥转头一看,一百米外另一个摊子上“鱿鱼就会败北”的招牌极其醒目:“哎呀,这鱿鱼看着不错啊,我得去买点,饿了。”
“岂有此理!”
凌幼宁把头套一摘,愤怒拍桌:“就因为这身皮肤失去了潜在顾客!本来就卖不出去,不能再自己给自己上强度了。”
他拜托工作人员帮忙看炉子,一溜烟儿跑到仓库里,打算换一身玩偶服:“羊、狗、马……”
勉为其难选了羊。
羊的玩偶服很轻巧,基本就是一件厚实连体衣,画着天蓝色背心,四肢的卷毛洁白柔软。
也没有沉重的头套,只有一个带大团卷毛的帽子,和一个画着粉红舌头的口罩。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绵羊毛护腕,脖子上有个鹅黄色丝带穿的铃铛。
凌幼宁换上全套,整理好脖子上的铃铛,帽子下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镜子里的人,rua了rua头顶的毛:“怎么感觉跟我这么适配呢?”
顾不上欣赏,凌幼宁飞奔回去,成功截住举着一把鱿鱼须路过的大哥:“我是羊,现在可以买了不?”
“行……”
一边的小姐姐眼前一亮:“好可爱的小羊!”
她男朋友附和:“是比那头猪好看多了。”
凌幼宁:?
小姐姐扯扯他:“我们也去买一个蛋烘糕吧。”
不知道是不是凌幼宁的错觉,换完衣服后接二连三有顾客被吸引来,有的还会跟他聊天拍照,当然,凌幼宁一直戴着口罩。
为了保证顺利得到五百块工资,他还请示了一下导演猪变羊是否有问题。
导演在耳机里问:“辛老师,你还要猪吗?”
辛辰:“?”
导演:“小凌说他想换成绵羊玩偶服。”
辛辰:“随便他。”
他转头问摄像师:“拍够镜头了吗?先回木屋。”
其实还想再拍点,毕竟摄像师好久没有体验过360度无死角的感觉,但辛辰长腿一迈走得很快,摄像师只好一头雾水地跟着离开。
可木屋早已羊去楼空,只留下空空的一大一小两个锅,还有一个被主人遗落,孤单躺在桌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