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微笑着,说,“会见面的。”
陈双离开了,李月娥深吸一口气,为自己打气道,“即使是千难万难,也要闯过去。”
她握紧拳头,一路小跑。一路上,并无异样。
但她没有多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到路的尽头。
不知跑了多久,路似乎没有尽头。
她的头开始眩晕,渐渐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双眼直直盯着远处,手一直向前伸,挣扎了一会,手垂落在地,双眼合上。
半响,她站起来,像变个人,直直往前走。
“救命!”
一女的冲过来,抱着李月娥,慌张恐惧地抽泣,“姐姐,救救我。”
李月娥扶起女子,女子浑身是血。
忽然,女子躲到李月娥身后,身体颤抖,手紧紧抓住李月娥的肩膀。
一油腻大叔,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双眼突出,一路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找到什么靠山了呢?”他看了看李月娥,“原来是一一娘们。不过这娘们有几分姿色。等我收拾你后,把她一并带回去,好好乐乐。”
油腻大叔抓住李月娥的肩膀,将她推到一边。
他看着李月娥的细腰,眼里淫光四溢,口水也流了出来。
再回头看女子时,眼神满是凶狠,挥起手中木棍,重重打女子。女子惨叫连连。
李月娥脑袋嗡嗡作响,那些血腥的画面在脑海闪现。她忽然抬眸,眼里不再是恐慌,而是平静,她看了看四周,找找有没有棍子或石头的。
她趁着油腻大叔没留意她,快速去捡起地上的石头,使尽全身力气,砸向他。
油腻大叔瞬间头上,血流如柱,晕倒在地。
李月娥丢掉手里的石头,上去抱住女子,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女子跟李月娥道谢后,消失了。
李月娥继续往前跑,一束光刺入眼中,她伸手挡了挡。
刺眼的光消失后,她看到了陈双。
两人在对视中,双方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双为李月娥的正义和勇敢而欣慰,李月娥为自己能告别那段痛苦不堪的过去而高兴。
在进入小路之前的那颗药丸,是使人展露本性的。它能撒开人性那虚伪的外表,用最本性的心去做判断,也就是随心而为。
“你的户籍在他手上,这个不重要。我把你接入明曦村,你以前的户籍就作废了。”
陈双拿出登记户籍的本子,在上面写下“李月娥”三个字。
李月娥的眼里泛着泪水,她抱着陈双,“谢谢你。”
陈双拍拍她的后背。
李月娥的伤完全好了,陈双让她选了个房子,进行居住。
她留在前夫家的东西,其实不要也罢,只是,要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陈双握着她的手,“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有你们,我不怕。”
陈双将一吊坠给李月娥,“带着它,就能进入村子了。”
李月娥紧紧握着吊坠,如同生命符一样的吊坠。
用过午饭后,陈双架着马车,车上坐着李月娥,两人去李月娥原来居住的地方。
她们来到一处房子,房子四周堆满柴火,屋檐下,挂着些玉米。
推门进去,那男子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
自从陈双刺了他一针,躺了几日,才能动弹,他怕了,不敢贸然上门要人。
但是,他已找好人手,准备过两日找上门去。没想到,她们自己找来了。
“哟,怎么?想通了?”他侧身看了看,身后还有个女子,没看的很细致,心中大乐,“还知道带个人回来讨好我了,学乖了。”
说着,上前来,就要揪李月娥的头发。
陈双冷眼瞅了瞅男子,挥出两根银针,男子僵在原地,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转转。
嘴里求饶,“好月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月娥将一块破布塞进男子嘴里,走到床边,拿起经常打她的那根木棍,重重朝男子打去,一棍,一棍。
路过的人,听见声响,疑惑道,“这李月娥的声音好像不太一样?”
“走了走了,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同行的人变走边说。
外面安静了,男子眼里满是绝望。
打到手疼,李月娥也没停下,男的早已断了气。
陈双抱住李月娥,李月娥靠在她肩上,放声大哭。
收拾东西后,两人坐上马车,身后的房子湮没在火里。
两人走远后,一团黑烟,汇聚成人,那人目光盯着远离的马车,嗅了嗅眼前的火,开口道,“这火,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