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咬牙切齿地盯着凶汉,血淋淋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响声。
“你敢!”
“哟。还有力气叫呀。那你就睁大眼睛看我,敢不敢。”
说完,凶汉用刀将何阳的手筋脚筋,划拉几下,全部割断。
“啊!!”
惨叫声,响彻山谷,连树上的栖息的小鸟,都飞起,离开了。
剧烈的疼痛也没让何阳晕过去,他既恨又无力地望着陈欢。
眼角滑落血泪。
“不!”
他撕喊着,尽力喊着,想以此引来人,能救救陈欢。
陈欢欲上前,查看何阳的伤势,被凶汉一把抱住,摔在草丛里。
“小美人,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
凶汉的眼神尽是垂涎,许是很久没开荤了。
慌乱之中,她体内的一股寒气在乱走,聚在手掌,用力一推,不却想那凶汉,被震了出去,倒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冰块。
陈欢确认凶汉死了后,来到何阳旁边,眉头皱了皱,轻声问道,“你怎么样?”
“你能看见了?!真是太好了!”何阳答非所问。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
陈欢觉得这人是傻子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她的眼睛。
她看了看四周,木材是有的,可以做个架子,拉他回村。但贸然带个人回去,姐那怎么交代呢?陈欢发起愁来。
罢了,总不能把他丢在这吧?见死不救,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她起身离开,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何阳眼里染上一丝失落,她这是要走了吗?走了也好,这里不安全。下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也许活不到那时了吧。心想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家人惨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呈现。
那日,他从田里回来,刚推开门,一股血腥味传来。
不好!
他连忙推开门,他爹和他娘的尸体倒在门槛上。
血还没干,屋内的劫匪拿着几串铜钱和一对耳环,笑嘻嘻地从里面走出来,抬眼望见何阳,“哟,这还有个瓜娃子。捉活的,送给老大,上交。”
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屋子里,边上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被抓来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何阳听见有人进来,开口问道。
“就让你死得明白。”
那人说,“我们是北陵人,专抓你们蓝国人。给我们老大,做药引子。越年轻越好。”
“我们不想死呀,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旁边的人哀求道。
却遭到一顿毒打,“安静点,吵死了!”
门被重重关上。
“姐,这人怎么流眼泪了?”
听到女孩的说话声,何阳猛地睁开眼,他担心陈欢回来,会遇到危险,没看清人便说道,“你怎么回,,,”
待看清后,他尴尬地笑了笑,“你是?”
“陈乐。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乐乐。”
何阳侧身望去,陈欢缓缓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草药。
她微笑着点点头。
看到她安全无恙,何阳松了一口气。断手断脚的痛意一下窜上脊椎,额头冒出汗珠。
“很痛吧?”
“我给你敷点草药,先止住血。之前阿姐也救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你放心。会治好的。”
说着,将嘴里嚼碎的草药,轻轻放在出血处。放好后,在上面轻轻呼了几下。
何阳被陈欢这一呼,心都要化开了。真想现在就能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大哥哥,你脸咋红了?”陈乐问道。
“红?”陈欢抬头看去,何阳别开脸,“没事。”
“是不是发热了?”陈欢探了探何阳的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热。”
“乐乐,你让小白变大吧。把这个大哥哥带回去。”
陈乐贴着小白的耳朵,轻说了几句。
小白哼唧一声,“我才不要驮臭男人!”
陈乐刮刮它的小鼻子,亲了亲脸颊,“好小白。”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一次。”
小白不情愿地现出本体,瞬间,一头大白虎立于眼前。这还是陈乐第一次见小白的本体,“哇!小白,你好高好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小白心里欢喜至极,尾巴摇来摆去,头扬的老高。
“帅吧!”
“帅帅的小白,把大哥哥放上去吧。”
小白低头,咬住何阳,往背上一丢,痛得何阳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