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白玉姮有些可惜道:“那今夜这野鸡就吃不了了?”
早知道都不会处理,那还不如放了它。
“给我吧。”
李天阔将烤好的鱼递给崔明璨,接过白玉姮手中的野鸡。
三人震惊:“你会处理啊!?”
李天阔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三人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一个皇子会这些粗活意味着什么,都默契的转移话题,不再多问。
李天阔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不仅将毛处理得干干净净,还有一手好厨艺,能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将鱼和野鸡烤的令人垂涎欲滴。
“好吃好吃!”
“太香了!”
“李兄的厨艺真不错!我特此封你为四人小分队的首席大厨!”
三人毫不吝啬地夸奖他,李天阔淡漠的脸上难得有一丝笑意。
静谧寒凉的山林多了些嬉笑打闹的暖意。
吃饱喝足后,四人在火堆旁闲聊,直到月挂斜枝,四人男女各自分开一处睡。
“早点休息,明早还得赶路呢。”崔明璨打了个哈欠,睡前还不忘损白玉姮一句,“明天由我们三分别带路吧,你就好好跟着就行了。”
崔明璨拍了拍她的肩膀,促狭地眨了眨眼,趁她还没动手前笑嘻嘻地跑过去睡下。
“……”
白玉姮扯了扯嘴角,放下想揍他一拳的冲动,转身到另一处时,忽地察觉到一道滑腻阴冷的视线,粘黏在她身上。
但她仔细扫过黑漆漆的四周后,却一无所获,白玉姮摇摇头,心道可能是今天赶路太累出现幻觉了。
“……”
跟岑楹聊了两句之后,便各自睡下。
空寂的山林此刻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火堆里柴火不时的细微爆破声。
“……”白玉姮忽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屏气,那股阴冷黏腻的感觉又来了。
她起身警惕地侧过头,掌心一团金火摇晃,神色冷凝。
“没人?”
她压低声音喃喃。
将神识放出去探,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当真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白玉姮打了个哈欠,在自己和另外三人的周围都设了结界后,安心睡了过去。
“……”
月色沉沉,多宝靠在一棵树下无聊得数叶子,时不时看一眼主人在做些什么。
只见月光融融下,一身红衣女子沉沉入睡,身侧躺着一个墨发白衣男子,支着额,目光幽深又克制地盯着她的脸,恨不得将眼前人拆吞入腹,彻底占有了才好。
多宝立马瞥开眼,重新数着叶子。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裴渊抑制胸腔之中快要喷涌而出的欲念,小心翼翼地捻起她铺散在地上的发丝,一圈圈缠绕在指尖,像是缠着他的心,轻柔却带出阵阵的痒意,让他只想要再多些再多一些……
他像是饥渴了许久的人,在看见一汪清泉时,欢喜、惊愕、猜疑,再到毫不顾虑的沉沦。
裴渊咬紧后槽牙,指腹摸到她脖颈间安稳跳动的脉搏处。
好想咬下去……
她会是什么味道的?
是像她笑容一样的甜?还是和她打哈欠时眼角沁出的泪花一样的苦咸?
裴渊的心开始焦躁不安,急需将她拥入怀中纾解,他真的这样做了,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不免庆幸,他下的迷药够多,在他递给她那只野鸡时。
“唔……”
剧烈跳动紧缩的心像个无底洞,不断地想要索求,他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她的气息,从鼻腔到心肺,又从心腔随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他像是得了瘾,额角、脖颈间的青筋随着他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而突突绷起。
突然很想,很想吃掉她。
这样她就能真正属于他了。
他们才能真的成为一体,永永远远都不会分开。
裴渊阴暗的想,要是将她的手脚都捆住,再锁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会怎么样?她醒来时会不会怕?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会不会大骂他不知羞耻,竟然敢惦念自己的师父?
就算她嫌弃他,他也很想这样做。
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久到他只要看见她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多笑一下就嫉妒得浑身发抖;久到他已经忘记她是哪一日为救那所谓的天下苍生、所谓的人间大道而自我殒身;久到他如今快要不记得她的相貌了……
“呵……”
裴渊咬着后槽牙,克制地松开紧抱她的手,够了,已经够了,他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再抱下去,她会生气的,会用那冷冰冰、疏离的语气说他已经长大了,要知道男女之防,他们是师徒,不能逾矩。
可他就是想靠近她,无时无刻都想贴紧她。
他有时候甚至会恨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快?为什么是个男子?为什么不能和她亲密?
粗重炙热的气息打在白玉姮的肌肤上,惹得睡梦中的她一声轻唔。
“……”裴渊被定住了般停下动作,微微侧头黑沉的眼眸紧盯她的睡颜,确定她还没醒来,捏着她的指尖,轻轻地厮磨。
直至莹白上出现细微的红他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爱若珍宝爱不释手地把玩。
另一边,数着叶子的多宝已经闭上眼,靠在树干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倏然,猛地打了个颤栗,睁开眼飞快地瞅了眼还在亢奋、认真注视的某人,又闭上了眼,鸟心蛐蛐,看来今夜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