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到了,请。”小婢女恭敬道。
“多谢。”
四人走了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见他们来了立马站起身来。
“是何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仙师们到府中还是今日才知晓。”何老爷严肃的脸上端的是和善的笑意,拱手致歉。
“仙师。”何惠兰也走了过来,笑道,“是我们何府照顾不周诸位仙师,不知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表明歉意的机会?”
“何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客气了客气了。”崔明璨明显比她们三人更要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又说了一番漂亮的场面话后,哄得何老爷笑声连连。
“倒是何某太高兴了竟忘了请诸位坐下来喝茶了,请请请。为了招待仙师们今日的茶可是何某珍藏许久的云鼎针雾。来人,斟茶!”
话音一落,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手中皆捧着各色茶点,井然有序安置好后又安静退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来来来,诸位仙师请。”何老爷举起茶杯敬他们。
“果然是好茶!”崔明璨抿了口,叹道。
“好喝仙师便多喝几杯。”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崔明璨这时才问道:“还不知何老爷唤我等留下来还有什么事么?”
“嗳,”何老爷放下茶杯,接过一个婢女手中捧得东西,“这一是为了感谢诸位治疗我贤侄,这是诊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何老爷将东西推了过来,众人此刻才瞧清是什么,是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罐,里面装满了金子。
岑楹蹙眉推辞:“这太过贵重了,且令侄的病我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们不能收。”
“仙师莫要推辞。”何惠兰淡笑道,“就凭你们帮忙救下我表哥就是一件不可估价的事,这点东西都不值你们的恩情。”
“惠儿说的不错。”何老爷点头赞同,“不过是一点心意,同一条人命比起来不足以说明什么。”
“那更是不能收了。”白玉姮笑道,“宗门有规定,不可收取百姓钱财,违者轻则鞭刑关禁闭,重则将会被逐出师门。”
“这……”何老爷与何惠兰对视一眼。
“是何某唐突了,既然诸位仙师顾及宗门规诫,那你们定不要拒绝第二件事。”
“何老爷请说。”
何惠兰接受到父亲的示意,娇羞地笑了笑,说道:“明日是我大婚之日,想邀请诸位仙师到场。”
“有仙师们坐镇,我惠儿婚事定能顺顺利利。”
四人互相看了眼,也不再拒绝。
“好。”
“明日婚事很快开始,不如仙师们先住我何家?”何老爷还没等他们拒绝,对外面的奴仆道,“来人,送仙师去东院的厢房!好生招待!”
“是老爷。”
“……”
一通雷厉风行的动作下来,没有给他们婉拒的机会。
岑楹道:“这何老爷真是说一不二。”
“可不是,”崔明璨认同道,“但这何老爷明显是想打探我们的底细,莫非他也想修道?”
岑楹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就凭他那身子恐怕连辟谷都办不到,早被酒肉女色掏空了身体。”
“我瞧他看着蛮有精神头的啊?身体也壮硕得很!”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象罢了。他的虚不仅在身体,更是在心。”
白玉姮接话道:“听闻他的女婿是今岁有名的秀才相公,也就是那个唐霈谦,这么着急就要成婚,估计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李天阔也道:“看他家中只有一女,顾奉也靠不上,家产庞大,难免会遭人惦记。”
崔明璨点头:“有这位秀才相公坐镇,估摸着能守不少年。”
四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且再歇一日,再去寻那桃花妖和牡丹吧。”白玉姮说道,“你们这两天也辛苦了,日夜颠倒捉那桃花妖,今早还没睡一会儿又被请过来,待会儿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岑楹点点头:“嗯。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崔明璨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我先去睡了,等任务结束了定要睡个昏天黑地!”
岑楹笑着挤兑他几句。
各自回了屋里歇息。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白玉姮就被震天响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吵醒。
洗漱完出了门正巧遇上练剑回来的李天阔,打着赤膀,肌肉暴起还未平静,蒙着一层发亮的汗。
“早。”
“……早。”李天阔避之不及,下意识地缩了下赤/裸的臂膀,耳根发热,匆匆同她打了个招呼,快步回房了。
“哐!”
“???”白玉姮扫了眼他震天响的门,觉得莫名其妙。
“小楹早。”
岑楹被震醒,揉着眼出来,抱怨道:“谁大早上的摔门啊!真没公德心!”
“早早早!”岑楹看她在练拳,也跟了上去比划,“话说你的小金蛇是什么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白玉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哦,这个是我师父送我的入门礼,是一位前辈的术灵,正好它乐意跟我,便送给我当武器了。”
“哇!裴师叔这么好的啊!”岑楹啧啧称奇,那日在大殿上见到的裴师叔跟她说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当然啦!”白玉姮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徒弟的名声的,“他只是面冷心热,与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的性子了。”
她毫不保留地夸赞他,虽然在她心里也觉得这个徒弟越发的冷漠疏离了,同她以往认知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