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谢予在掌权后,还把他们送去了国外养老。
“谢予,你别想太多。”
谢予听见她的话停了下来,往对面的巷口看去,随后出声“那个人,你似乎认识。”
林杳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巷子里的少年,笔直清瘦,月光似乎偏爱他,几乎都打在了他身上,也有可能是她只看得见他。
她回头看了眼谢予,“你别想太多,我先走了。”
然后往少年的方向跑去,今天聚会,她穿的是小皮鞋,磨得她的脚生痛。
陈清辞看着把前面把路挡住的少女,漆黑的眼睛有些波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睨了她一眼,绕过继续往前走,林杳杳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你还在生气吗?我们好好谈谈吧”
陈清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声音淡漠道“放手。”
她吸了吸鼻子,压制住喉间滚动的酸涩。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听我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你才变成这样的,但我想说我和谢予没有关系。”
陈清辞颦着眉心,语气平淡还有些嘲笑的意味
“你是不是就喜欢拉人手?”
“难道是刚刚谢予没让你牵够?”
偏僻昏暗的小巷,月光照进来发出细碎的光,少年冷漠的声音反复回荡,林杳杳的肩膀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像一把匕首一样,在她身上反复折磨。
她双眸猩红,梗咽着“我和他只是朋友,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陈清辞垂眼,嘴角扯出一抹讥笑推开她,如果不是刚刚看见了,他或许真的会相信她的话。
“我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他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的往前走。
林杳杳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她扶着墙壁,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呼吸急促了起来。
砰的一声,陈清辞蓦然转过头。
少女跪坐在地上,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想起之前的那些梦,心里升起恐慌,然后这种感觉慢慢的被无限放大,于是他踉跄的奔向了少女,颤抖的问
“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林杳杳被他抱在怀里,抬眸望着他的眼睛
“别担心,我没事”
陈清辞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匆匆别过眼,抱走她快速往巷口跑。
他站在马路上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少女轻柔的放在车上,迅速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师傅,我们不去医院,去遇兴苑。”在他说完后,林杳杳不紧不慢的纠正到。
她在眉头紧皱的少年注视下,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粒在手心,声音微弱道
“别担心,我只是贫血而已。”
陈清辞看着她手上的药,扭过头,崩紧的脊背放松了点。
在看见她倒在地上的那刻,他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恐慌,就那一秒,他觉得她骗他又如何,至少他能在她身边,不是吗。
林杳杳发现快到家时,侧头望着少年的侧脸,她伸手拉住了少年的手腕,用力让他手掌打开,与他十指相扣。
少年回头视线从自己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但额头上起着一层薄汗,他想,那就再放任自己一次吧。
他把少女搂进了怀里,闭着眼睛吻了吻她的发顶,林杳杳突然被抱住,懵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双手回抱住他,把头贴在他脖颈。
“我们这是和好了吗?”
陈清辞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他只知道他想抱抱她,看见她痛苦的样子,他比她还要痛苦。
没听见他说话,林杳杳也不想逼他,谢予今天的态度,她想,他和阿辞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等寒假她再找时间问他吧。
车子停了下来,她抬头吻了一下少年的下巴,有些疲倦的说
“我没力气,你抱我下去吧。”
她不是故意想让陈清辞抱,而是她浑身无力,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从和他吵架那天开始,她几乎每晚都会失眠,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流泪。
平常白天在学校,她表现的和平常无异,可夜深人静时,她会整宿整宿的大哭,白天与晚上就跟一道分界线一样,让她有了两副面孔。
“神的仁慈就在于,只要你往前走,他一定会给路。”——史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