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冷眼旁观这一切，见牟承识把他们都收拾完了，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样就行了，我们走吧。”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直接杀了他们的，但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从小清清白白在红旗下长大，面对着和现实中的人没什么区别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就那样下杀手。

所以我最后什么都没做。

这下我算是彻底和他们俩结仇了，原本只打算给佛子找找灵草啥的，自己修为什么的随缘就好，现在看来我还得给自己找一些灵草丹药来把修为磕上去免得被仇人给搞死。

怎么说呢我有一种奇怪的逻辑，虽然我可以自己各种作死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给搞死，坚信自己的小命只能由自己结束。所以在我自己作死之前，我还是先把我自己的修为提上去苟着吧。

说起来虽然长老已经证了无情道，但似乎还是挺...在意我的样子？我也不是傻子，会单纯到觉得他只是心地善良所以关心身为一个陌生人的我。

“你真的已经证道了吗？”我有些好奇地开口。

“是。”

“无情道还真是神奇，修个无情道能把你性格都换了一个。”

相比起来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那个亲切的长老，虽然以前的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他没应声，我也不在意，感觉自己已经走的差不多够远了，便同他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不必跟着我。”

他摇了摇头：“你自己一人不安全。”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这么说并不是故意想刺他，只是在叙述事实。

“我们现在非亲非故的，你没有保护我义务，若你是因为从前的事有愧于我的话，这件事在我这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因此内疚。”

“我并不是因为内疚才这样，”他眉头微微蹙起，“我只是...担忧你。”

“为什么担忧我？”话说已经证道的人还会担忧别人吗？

“我也不知。”

我有些意外的挑眉：“那你现在看到我，心里什么感觉。”

“心里？”他反问一句，一手轻轻放在胸前，神情看起来意外的有些迷茫，“这里，有些空。”

“...”

他这副样子，让我不由得有些自作多情的怀疑他还喜欢我。这个怀疑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掐灭，除非这游戏出了故障，不然他绝不可能对我还有情感残留，即使他现在的表现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想再深思，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