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背对着他用毛巾擦拭身体,擦拭完后又从架子上取下浴巾给自己围上,围好之后我转身面对着他。
“出去。”他头往浴室门转了下示意我出去。
我十分乖巧地走出去,随即他也跟了上来。再之后我就一直乖乖的抱膝坐在床上,啥也没做。
他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担心我会做什么事情,只是不轻不重的威胁了我几句:“我不想那么快就杀死你,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然后就很放心的将我一个人丢房间里了,也没再用绳子把我绑起来。
房间门他也没关,我透过房间门,还能隐隐看到在客厅的他。
我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这么放心,也许是因为我房间里装了防盗窗并且手机也被他拿走了吧。但即使这样我能做的也还是挺多的,我可以悄悄的写小纸条扔到窗外,或者跟在窗户那边和隔壁邻居求救,当然这些前提是他不在的时候。
或许我还可以耐心点等一段时间,等到他彻底松懈认为我不会逃跑的时候再出其不意反水,这应该是最安全的但也是最冒险的一个方法,毕竟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松懈前就因为对我没了兴趣而直接杀了我。
我心里转过了各种想法,最后决定顺其自然,随机应变,至少目前他看起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中间他还点了几次外卖。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是外卖来了,这时候我只要和外卖员喊一声救命,或许我就能解救了,他开门前扭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自然的打开门接过了外卖。
我最后还是没有求救,不知为何我有一种直觉,直觉他想要将门外的人拖进来杀死的话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合上门将外卖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拿着一管药膏走了进来,似乎是和外卖一起被送过来的。
“把衣服脱了。”
我自然听话的脱了衣服,然后便看见他挤出药膏往我身上的红痕涂抹,药膏清清凉凉的涂抹到身上很舒服。
我眨巴着眼看他专注的样子,突然有种自己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的错觉。
但他的一举一动着实让我捉摸不透。一个杀人犯,会因为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对她那么温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