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跟我回去。”李明绪什么都听不进去,强硬的禁锢着她的腰,一把扛起肩头上就要带走,江宁不停的瞪着双腿,狠狠的咬在李明绪的背上,那地方本身就有伤,被她这么一咬,顿时血湛开来,李明绪吃痛弯了膝盖,江宁趁机跳了下来,她知道山已经被他围住她逃不掉,只好往悬崖边跑去,李明绪来不及抓她,只听闻她说了一声:“我知道我杀不了你,就算我真的杀了你,北朝也一定会让我其余的家人与百姓陪葬,是我自己做的孽,轻信了你,连累了整个凉州,我自己赎罪。”说罢她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李明绪跑上前拉不住江宁的手,眼见她直直的往下掉,“啊宁!”他毫不犹豫的推开身后拉着他的沛七,随着江宁跳了下去。
李明绪知道江宁不会游泳,他用尽力气的游到她身边为他渡气,江宁想起那一次,李明绪也是为他渡气救了她,可是现在,她只想死,死了才能解脱。
水流太急,李明绪抓不住挣扎的江宁,两人被大河冲散,江宁被水冲到一块大石处,头狠狠的撞在了石头上,血滚滚的流了出来,昏迷了过去,而李明绪挣扎的时间太久,力气用尽也晕了过去,好在沛七救的及时,李明绪被拉上了岸。
李明绪醒来,他拉着沛七的手臂,“快去救江宁,快去!”
“七皇子水流太急,刚刚救您的时候没有看见公主。”
“我不管!我不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快去!”李明绪歇斯底里的发疯,沛七只好听命,带领着将士们重新跳了下去。
沛七与将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七里外的岸边找到了江宁,说来这七公主也命大,竟被浪冲上岸这才没死。
江宁躺在营帐的床上紧紧闭着眼睛,李明绪坐在床边上拉着她的手听军医说,她喝了很多水有心气郁结,还受了凉,高烧不退又撞伤了头部,一时间很难醒来,需慢慢调养,李明绪让下人煮了药后端上来,他一人守着就够。
“宁宁,宁宁…”李明绪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一连照顾十余天也不见她好转,沛七告诉李明绪陛下那边催得紧,打完仗了要启程回去,李明绪又等了几日,才动身。
到了北朝,陛下封了太子的爵位给了李明绪,又安排了江宁的住处,还未选良辰吉日,前太子的丧事也要办,所以李明绪要求的婚事得需搁一搁,这让李明绪有些不安,但只能遵旨。
李明绪禀报有人在凉州对他下杀手的事情,那刺客被关在大牢里,皇帝说要与他一同审理此案。也是他相当看中李明绪的缘由。
得知此事的常平心里攒攒不安,不知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等李明绪与陛下审理过一次后,她找了一个机会进了大牢看望那位刺客。
她拿了一壶酒,打点了看护监狱犯人的侍卫,走到牢里看见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被打的遍体鳞伤,那人看见娘娘拼命的给她磕头,求他救救自己,常平把酒给了那人,说喝了便救他,那人也是天真,三两口就把酒喝个精光,他哪里知道里面放的可是剧毒的药,喝上一口便会归西。
常平看着口吐白沫,死状凄惨的那人才安心离去
第二日李明绪便知道了此事,他一下子就怀疑到了常平,他不相信宁死不屈的侍卫会自我了断,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只有她,才会害怕侍卫说出真相,撼动了自己的地位,可惜又没有证据。
告诉皇帝,恐怕不信他,还会说自己因为阿娘的缘故离间他们的感情,这亏只能当哑巴吃了。
而常平因为李明绪被封为太子的事情非常生气
在自己的寝宫里发起了疯,把桌上的水果盘子全部给砸了,她案子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儿子做太子。
江晴听说江宁被陛下安排在了长春宫,兴奋不已想叫上江乔一起去探望,可七皇子却说太子殿下不让,问了好几次为何,都说江宁身体抱恙不适合见人,就连说去照顾妹妹都被驳了回来。
李长庭想安慰江乔见不到妹妹的心情,便带了一箱衣裳给她,想博她欢心,没想到江乔不仅不开心,还推了他一把,“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送衣裳与你,你反而还给我摆起了脸色!”
“我要见我妹妹!”
“我说了多少次了,九弟不同意!”
“不同意我也要见,那是我妹妹!她现在昏迷不醒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安心呢!”
“可眼下九弟已经是太子了,压我一头,他说不行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办法!”
江乔知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嫁给你们北朝真是做孽,连见妹妹都还需要太子的同意!”
李长庭拿了一件绿色的衣裳给她,“这是皇宫里做好的料子做的,喜欢吗?”
江乔没接过,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穿新衣服
“你把我的花都给浇了,你给我这新衣裳有什么用?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穿给谁看啊?”
“乔乔,上次是我做的不对,太急躁,明日我给你弄十盆花来补偿你。”
江乔憋了憋,“好吧,什么时候我能见我妹妹,弄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很想她!”
“好好好,这事我一定给你放心上。”说着李长庭就要去亲她,江乔一个躲开,“你可别得寸进尺,我现在还没嫁给你!”
李长庭拿她没办法,只好放了衣裳走了出去。
不过他与身边的护卫说:“今儿本皇子心情好,走陪我去宫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