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走心，我要礼物。”

“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扫你兴致，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陆灏垂眸看着浑身是刺对待他的女人，一时无话。他紧了紧怀抱，“你不知道，人的天性就是得寸进尺？如一，为什么每次我这么想亲近你，你就要泼我冷水？我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别一次次往我心口插刀。”

“怕受伤，就离我远一点。”

陆灏的下颌线紧了紧，这阵子，祝如一对他非但没有卸下心防，反而变本加厉地保持着距离感，他真的忍够了！陆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克制自己，不是惯你毛病！”他抱了祝如一，不顾她的反抗就往楼上卧室走。

祝如一被摔到床上，陆灏冷着俊脸骑在她身上，不急不慌地脱了西装外套，扯开领带，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露骨的挑衅，简单粗暴。

似曾相识的场景，祝如一很快意识到他想干嘛，身体竟是微微一颤，身上甚至都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你要干嘛？”

陆灏没有回答，手落在了祝如一的领口，祝如一慌忙压住他的手，迫使自己冷静，“你确定，要打破我们之间的和谐？”

“我就是要你有所付出，而不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清流模样！”

祝如一抵住陆灏压过来的胸膛，“陆灏，我知道你不喜欢高枝，可是你既然选择跟她订婚了，就该对人家负责。”

“那是我自己做的选择吗？你们一个个，哪个由着我自己做选择了？”

“可既然做了，就该——”

“够了！你以为我不想摆脱这一切吗？！”

祝如一看着陆灏有些失控了的模样，她有点怕了，可是想到陆灏接下来要对自己做的事，她又本能的想反抗，“摆脱不了，你凭什么来招惹我——”

“你闭嘴！”陆灏突然像被踩到了尾巴，伸手掐在祝如一的脖子上，眼眶愈发红了，“你信不信，我能掐死你？一百次！我会活成这样，你也有责任！”

祝如一感觉呼吸逐渐困难，陆灏这个样子，她真的有些被吓到。她闭上眼睛，就默默承受脖子上传来的痛感，某些瞬间，她甚至想着就这样死在他身下算了。

但是很快，陆灏的手劲松了下来，祝如一才呼吸上几口空气，就感觉陆灏身体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令她又有些喘不过气了。

“你为什么要逼走我？你当初为什么要逼走我？我那么爱你……”

祝如一闭上眼睛，陆灏埋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像是奄奄一息了。这两年，他肯定过的很苦，可是，他也站在了金字塔顶端，他本来就是属于那里的，天生就是属于那里的，为什么要执迷不悟于走岔了路的人生呢？

现在跟自己这样子纠缠，每天过的也很痛苦，这样的回头路，他明明不走也罢。

“陆灏，你有没有想过，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生？”

陆灏撑起身子，视线冷然地看着祝如一。以前她老说他们三观不同，陆灏总是要硬往回找补，可是一次次，共同经历下来，陆灏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是三观不合的，很多立场，她都站在了自己对立面。可是对一个人反复失望，为什么却不能死心呢？

陆灏细细地打量着祝如一，冷漠的视线，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鼻梁，唇瓣，耳垂，脸廓……最后视线，就落进了祝如一的眼里。

祝如一触及陆灏的视线，偏开脸，就望向旁边立着的台灯，躲开了陆灏的注视。很多时候，陆灏都会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祝如一早都习惯了他的注视，但她不想和陆灏对视，尤其是他们这样子在一起之后。

陆灏的眼睛微微阖上，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爱着的，只是这个女人的皮囊么？哪怕她都没有心？哪怕她这样招自己怨恨？哪怕这些日子痛感只会更鲜活，他每天念着盼着，也是见到她，一颗心怎么也收不回来。

陆灏抬手，将祝如一的脸扶正，冷冷道，“那这也是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