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身衣服,就值小一万。”什么大牌都逃不过肖瑶的法眼,她简直就是奢侈品专业户。
“那我脱?”
“……”肖瑶气死了,拍下陆灏跃跃欲试的手,她眼尖,一下子注意到陆灏手腕上那块腕表,当即眼冒金光,“手表,手表留下。”
“你真敢开口啊?”陆灏不信,肖瑶看不出这块表的市价。
“不然你就赔钱啊?”
“干脆我以身相许吧!”陆灏说着,就坐到祝如一旁边,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请什么看护,这不有一个现成的么?”说着,还给祝如一抛了一个媚眼。
“走走走,你快走!”肖瑶气死了,真的是招惹不起这尊大佛,等陆灏已经快走到大门口,她才想起不对劲,“钥匙!”
陆灏只做没听见,径直走了。
“什么人呢?”肖瑶不由地骂骂咧咧,历数了陆灏身上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简直就是吃喝玩乐,无恶不作。末了还不忘提醒祝如一,小心提防着他。
肖瑶离开的时候,还把陆灏遗落的行李箱扔到门口了。还骂骂咧咧着他准是故意落下的,千叮咛万嘱咐祝如一要锁好门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把人家忘记带走的行李丢在门口,万一丢了咋办?祝如一越想越不安,她打开防盗门,一瘸一拐地出去,将行李又拖了进来。还是等他找回来亲手交给他妥当。
晚上,祝如一特意把门反锁了,虽然有些同情陆灏但不代表对他没有戒心。然后九点多的时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门铃,祝如一从猫眼里看见门外的陆灏,犹豫再三,扰醒邻里,惊动肖瑶都不是祝如一愿意的。现在是和谐社会,他跟自己无冤无仇,应个门,实在没有必要在这内心戏太多?想着,祝如一拉开一条门缝,推出去行李,“你是回来拿行李的吗?”
陆灏不置可否,张望着屋里,没看见肖瑶的身影,“她走了?”
“你就这么怕我啊?”陆灏见祝如一一副防狼模样,也不多做纠缠,拿了行李箱就走。
祝如一看着昏黄楼道中陆灏的背影,突然有些动摇,如果不是陆灏脚步生风走的极快,只怕她差点就开口挽留了?
大清早,祝如一一瘸一拐地走出楼道口的时候,就听见楼下早起的阿婆在议论小区来了一个流浪汉,昨晚睡在了物业楼等云云。
祝如一心底莫名有些虚,她总觉得,阿婆谈论的这个人,就是陆灏。看来陆灏真的是山穷水尽,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祝如一心底,突然又涌起了罪恶感。
可是孤男寡女,祝如一也是真的不敢引狼入室。正思忖着,就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摔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祝如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蒙蒙亮的天空下,陆灏的脸。
“我去,一大早你就出来自杀啊?”
地上居然有块香蕉皮,陆灏将香蕉皮捡起丢进一旁的厨余垃圾箱里。祝如一感觉失重的感觉还在,她心有余悸地道了声谢。
陆灏瞅了眼祝如一的着装,衬衣,西裤,背个单肩包,一副职场女性装扮,道,“上班去啊?你们公司这么早开工的吗?”
“赶地铁。”
“就你这腿,赶地铁??”
“所以要早点。”祝如一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陆灏几个大步走到祝如一身前,蹲下身子,一副背她的架势,见某个女人又吓到了的样子,他真的是醉了,“上来啊?又不是没背过,一天天在想什么美事呢?”
说实话,祝如一自己也怕二次伤害,毕竟大繁城的地铁,真不是老弱病残能随便挤的上去的。
“我自己能走,你要是方便,一会儿上地铁的时候帮我挡一下,我有点害怕那个场面。”
陆灏护着祝如一上了拥挤的地铁,见祝如一一瘸一拐,立刻有个好心的妹子起身让了座。这座城市还是很有温度的。
地铁上,祝如一看着终于等到一个空座,坐在对面补觉的陆灏,这是祝如一第一次细细打量他,他还是一身正青春的休闲装,与他身上那股校草气质相映衬,引得整节车厢的女孩子都侧目而望,甚至都有人在偷拍他了。陆灏的五官很立体,脸廓和高挺鼻梁的线条流畅的像漫画勾勒出来的,非常帅气,但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在他略显浓密的睫毛下,眼底有乌青,令祝如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他是女人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放心收留他了…
后来的几天,祝如一也不知道陆灏天天流浪去哪了?只是工作日,他还是雷打不动地护送她上下班,两个人,从一路无话,变得也会唠嗑几句,但彼此都没有深入的意思。
清晨,祝如一出了楼道,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想打电话一问究竟?才猛然发现她根本没有陆灏的联系方式。
算一算,陆灏接送她满打满算有四天,后来,陆灏就仿佛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