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会做。”
宋昭推着临沂就往外走:“走走走,我和你去厨房处理一下这条鱼,午饭就吃鱼。”
临沂看了眼内室,颇有些忧心忡忡,道:“好。”
宋昭元并不擅长做饭炒菜,帮忙一半就被临沂退出来。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宋昭元走进内室门口时,便看了卫二已经醒了,见她来就欢快地蹭上来,摇尾巴,能让它这么积极地就一个,该吃午饭了。
“汪汪。”
卫二眼睛亮的发光:“汪汪”
按照以往,卫长策不得说它吵,怎么这下没声。
宋昭元朝内室看去,只见卫长策趴在条案上,青发垂在榻边。
“汪……唔唔。”
宋昭元捂住卫二的嘴,指指大门,轻声道:“自己去厨房吧,别打扰你爹睡觉。”
说着,松开手。
卫二撒腿就跑出去,只要她往外指,卫二就知道去厨房,它吃饭这劲,聪明的很。
宋昭元进了内室,内室比外厅要温暖的多,地上的杯盏还在,宋昭元捡起来放在炕几上。
条案上有些被打开的信件,还有卫长策写到一半的信纸,宋昭元别开眼,她知道看了或许会记起些什么,也不是不想记起,只是这段日子过得太过平静,虽然偶尔会有些无聊茫然,但却让她想记起一切的心情淡了些。
每每卫长策看这些信件,她都会有一种,如果她看了,平静的日子就会被打破,迎来一种不可控制的局面,至少现在,她不想被破坏。
宋昭元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她不是第一次见卫长策睡觉,刚失忆醒来那几天,卫长策时常坐在榻上出神,每次她一觉醒来,总能看到卫长策倚榻而眠。
忽然一张信纸从案上落下,因为字很大,就两个字,所以宋昭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宋安。
那一瞬间,宋昭元头有些痛,一个片段从脑海里闪过。
是卫长策。不对,是少年时的卫长策。
一身圆领红白锦衣和黑靴,腰悬长剑,坐在树下百般无聊的摆弄地上的杂草,而她穿着身玄色的华服坐在一边看书。
“宋安,书有我好看吗?你就一直看书不理我吧,小心以后我都不理你。”
宋昭元冷汗直流,看着卫长策的睡颜内心波澜渐起。
她现在差不多确定了,她失忆前和卫长策关系一定不一般,应该很熟悉,甚至可能是青梅竹马。
至于,卫长策为什么骗她说她们是夫妻……
宋昭元眸光晦暗,伸手卫长策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目光落在他紧皱的眉头,轻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卫长策是被临沂叫醒来吃饭的,叫醒来后临沂就退了出去,宋昭元叫住他一起用饭,却被拒绝,之后私底下问他这次怎么不一起用食,他说“临沂做错了事,公子暂时不想见到他。”,宋昭元也就没法了。
这几日连续下雪,宋昭元便都窝在榻上,偶尔与卫长策下棋,偶尔和临沂檐下观雪,偶尔扯着卫长策下下厨锻炼厨艺,溜溜狗,日子便如流水过去。
这日停了雪,宋昭元看着对面的卫长策道:“我想下山看看。”
卫长策将目光看向她:“我和你一起。”
宋昭元说:“临沂和我一起就可以了,你在家看着卫二。”
卫长策道:“临沂在家看卫二,我和你一起下去。”
宋昭元眼见劝不住他,就说:“那一起去,临沂把卫二也抱去!”
卫长策虽然生临沂的气,到这几天也消气了:“行。”
宋昭元换了身不太显眼的服饰,但这只是在卫长策给她买的一堆里面不太显眼的,实际上还是比较引人注目。
或许是太久没出门了,卫二兴奋地在院子跑来跑去,临沂将它抱起候在一边。
卫长策和她穿的一样,是鹤纹镶银的裘衣,只不过是男子的样式,他手中抓着一条红缨发带,是初见他用的那条。
“汪汪。”
卫二高兴地朝卫长策叫。
卫长策看了它一眼:“安静点,吵死了。”
卫二嗷呜着安静下来。
“真不知道,你是宠它还是嫌弃它。”
宋昭元看着走过来的卫长策道。
卫长策抬起手将手中的红缨发带给她:“拿好。”
宋昭元没有接过而是问:“这是别人送你的吧,看样式是女子的,你给我不怕人家生气?”
卫长策道:“什么别人不别人,这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