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匆匆,赶回营地。此时营地内依旧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士兵们手持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刚到营地中央,苏莱曼便快步迎上,神色凝重:“特勤,安置在西侧营帐的病患中,不少人病情恶化,已经……”苏莱曼声音顿住,脸上满是沉痛。
贾法尔眉头拧起,心中暗叫不好。
暗七目光如炬,扫视一圈营地,开口道:“当务之急,得加强营地戒备,防止他们再次偷袭。”
苏莱曼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部署:“立刻增加岗哨,加强巡逻,对进出营地的人员和物资进行严格盘查。另外,组织人手,照顾好病患,尽最大努力延缓病情恶化。”
贾法尔和暗七则快步走向可汗营帐。掀开帐帘,可汗的脸色愈发苍白,几近透明,身上的暗纹像活物般游走、扩散,情形愈发危急。
华老头守在床边,神色憔悴,见贾法尔进来,无奈地摇头:“贾法尔,可汗的病情急剧恶化,现有药物已经难以抑制蛊虫。若再找不到雪魄草,恐怕……”
可汗的手指在被褥上无力地抓着,努力撑起身子,目光急切:“贾法尔……快,快找苏莱曼来,我有要事交代。”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贾法尔快步上前,轻轻按住可汗:“可汗,您身体虚弱,先躺下。我这就派人去叫苏莱曼。”示意暗七立刻行动,暗七心领神会,转身飞奔出营帐。
片刻后,苏莱曼急匆匆地赶来,单膝跪地:“可汗,我来了!”
可汗费力地招手,让他靠近。“苏莱曼,我自知命不久矣……这草原的重担,以后就交予你了。”可汗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苏莱曼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可汗,您定会康复,这草原不能没有您!”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可汗苦笑着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今营地危机四伏,□□勾结神秘势力,疫病横行……只有你能带领大家渡过难关。”说着,可汗挣扎着要起身,贾法尔和苏莱曼赶忙上前搀扶。
“贾法尔、暗七,你们向来忠心耿耿,往后一定要辅佐苏莱曼,守护草原的和平。”可汗目光依次扫过两人,眼神中满是期许。
贾法尔单膝跪地,神色坚定:“可汗放心,我定当全力辅佐苏莱曼!”暗七也跟着跪地,郑重表态:“我暗七誓死追随!”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声音带着惊恐:“不好了!南部边境向前行了四里。那中原皇帝疯了!这是挑衅!”
可汗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苏莱曼,这是你接手草原的第一场考验,一定要守住营地,揪出幕后黑手!”
苏莱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目光坚定:“可汗放心!我定不负您的嘱托。”转身大步走出营帐,贾法尔和暗七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营地外,只见□□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敌军,火把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
苏莱曼神色冷峻,将腰间长刀抽出半截,寒芒一闪:“□□,你背叛草原,勾结外敌,今日我便要为草原清理门户!”
贾法尔和暗七迅速站到苏莱曼两侧,三人成犄角之势,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来犯之敌。
苏莱曼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到现在你还在装糊涂?行刑前神秘人与你密谈,之后可汗便中了蛊虫,营地疫病横行,如今又联合外敌兵临城下,你以为这些能瞒得过我们?”
□□脸色微变,目光闪烁,强作镇定道:“如今中原军队压境,这才是燃眉之急,你却在这里污蔑我!”
贾法尔向前一步,目光如刀:“既然如此,为何布幔后藏着与神秘人相同黑袍?若你问心无愧,又为何在得知可汗出事时,试图逃跑?”
□□一时语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很快又狡辩道:“那黑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当时急于去查看可汗的情况。”
暗七抢话:“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名骑着快马的侦察兵匆匆赶来,声音急切:“报!中原军队已在边境列阵,看样子马上就要发动进攻!”
□□趁机喊道:“苏莱曼,大敌当前,我们不能再内耗!先击退中原军队,再查清楚这一切!”
苏莱曼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权衡。若此时与□□继续纠缠,一旦中原军队发起进攻,草原营地将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思索片刻后,苏莱曼沉声道:“□□,暂且信你一回。但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若有任何异动,我定不轻饶!”
边关的夜被火把染得通红,马蹄声、风声交织。
贾法尔一眼认出对面中原将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浮现。
念头刚起,贾法尔便“哗”地一下,将自己的斗篷扯起,不仅罩住自己脑袋,顺势也把暗七裹了进来。
暗七冷不丁被这动作吓了一跳,抬眸间,两人呼吸瞬间交织。
贾法尔琥珀色的眼眸,在幽暗中泛着微光,像藏着一泓神秘的湖水。
暗七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贾法尔略显紧张的神情。
“嘘……莫要吸引那将领的注意,中原认识我的人不少。”贾法尔嘴唇轻动,气息拂过暗七耳畔。
暗七心领神会,微微点头。他们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暗七敏捷的听力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的心跳。
苏莱曼骑着战马,奔至阵前,目光如隼般扫向对面整齐列阵的中原军队。
火把摇曳,映照出对面将领甲胄上的寒光,此刻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冷笑。
“来者何人!为何无故犯我草原边境?”苏莱曼声如洪钟,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极远。
那将领催马向前几步,扯着嗓子喊道:“草原疫病横行,危及中原百姓。我等奉皇命前来封锁边境,若尔等不识好歹,休怪我刀兵相向!”
话虽如此,他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草原众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
贾法尔躲在斗篷下,心中暗忖:这借口漏洞百出,中原皇帝向来对草原事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会突然以疫病为由兴师动众?
想到这儿,他凑近苏莱曼,压低声音道:“苏莱曼,此事蹊跷,他们的目的绝非仅仅封锁边境。”
苏莱曼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朗声道:“我草原疫病,自会妥善处理,无需中原插手。你等若敢再进一步,休怪我草原儿女不客气!”
就在苏莱曼和宁王手下交涉的时候,贾法尔一直在偷偷观察□□。
在听到那将领的话时,他神色果然不对。
□□的反常举动愈发证实了他与敌军的勾结。贾法尔见状,悄悄向暗七使了个眼色,暗七心领神会,身形消失在夜色中,准备从侧翼探查敌军虚实。
那将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催促道:“苏莱曼,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苏莱曼正欲回应,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草原骑兵飞驰而来,神色慌张:“报!营地后方发现另一支中原军队,正向营地逼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苏莱曼怒目而视,盯着□□吼道:“□□,你果然勾结外敌!如今前后受敌,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