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全然不知危险将至,在牢房中,他闭目养神。
脑海里在复盘白天与铁木尔手下打斗的场景,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困境。
夜深人静,月光落在关押暗七的牢房外。
可汗在几个贴身侍卫的陪同下,悄然来到这里。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独自一人缓缓走向牢门。
可汗静静地站在牢门前,看着躺在草堆上的暗七,心中暗自思忖。
暗七敏锐的听到声响,眼神中依然透着警惕与倔强。
“你就是巴图尔身边的暗七?”可汗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七微微点头,没有言语。他心中疑惑,不知可汗深夜前来所为何事,警惕的目光紧紧盯着可汗。
可汗接着说道:“你身手不错,为什么要跟着巴图尔”
可汗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暗七,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因为他是我的恩人”暗七神色警惕,没有多说什么。
可汗微微皱眉,似乎对暗七的回答并不意外,但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他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若本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离开巴图尔,归顺于我,本汗可以既往不咎,还会给你荣华富贵,意下如何?”
暗七闻言,面色冷漠他挣扎着站起身:“但恕难从命。”
可汗看着暗七,沉默良久,然后说道:“好,本汗记住你这句话了。”说罢,转身大步离开牢房。
暗七望着可汗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可汗这番试探究竟是何用意,但他了解到巴图尔的处境想必十分艰难。
另一边,贾法尔从华老头那里出来后,仍不死心,决定再次去求见可汗。
他在可汗营帐外等候了许久都没得到召见。
贾法尔单膝跪在帐外:“阿大,疫情当前,请求一见。”
可汗看着贾法尔映在帐子上的身影不予理会。
一旁的手下走出营帐,对贾法尔说:“特勤,可汗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他说,若能在三日内治好部落里的疫病患者,可汗就放他出来。”
贾法尔心中一喜,连忙谢恩:“多谢阿大!巴图尔定不会让您失望”
……
可汗走后,暗七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身旁的剑柄,却摸了个空尽管此刻被关押,但他心中的警惕从未放下。
他一定有其它目的。
第二日清晨,牢门打开,守卫将饭菜递了进来,碗下垫着一张字条。
“放心。”
贾法尔只给了暗七这两个字,却也十分令人放心了。
没过多久,他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四肢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刚想挣扎起身,却一头栽倒在地。
哈克和几个铁木尔的心腹趁机冲进牢房,用一块黑布蒙住暗七的头,将他拖出了牢房。
一路上,暗七试图反抗,但身体绵软无力,被蛊虫影响,迷药的效力实在太强了。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铁木尔早等候已久,看到被拖进来的暗七,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中原狗,现在你落在我手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他拿起一根皮鞭,狠狠地抽在暗七身上,暗七闷哼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他浑身无力无力发声,只有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
铁木尔见暗七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下手也愈发狠辣。
就在他打得正起劲时,据点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原来是巡逻的侍卫,听到了异响才过来。
“特勤,有什么异常?我听见了呻吟声。”巡逻的侍卫长问。
铁木尔听到侍卫长的询问,用脚将暗七往阴影里踢了踢,一边大声回应:“没什么大事,几个新送来的侍女刚才惊到了我,刚刚在处置呢。”
铁木尔见状,大步上前拦住侍卫长:“我说了没事,你们巡逻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侍卫长心中疑虑更甚,目光越过铁木尔,试图往屋内探寻:“特勤,职责所在,还是让我们进去查看一番,若真有意外也好及时处理。”
铁木尔心中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挡在侍卫长身前,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我的事要你来管吗?” 话语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侍卫长微微皱眉,目光坚定:“特勤言重了,例行检查罢了,还望不要为难。” 说罢,绕过铁木尔就要往屋内走去。
哐当一声,木架子被翻倒。侍卫长看到露出的一片雪白的皮肤,立马懂了情况。思索片刻后,抱拳道:“既如此,打扰特勤了,若有异常,还望及时告知。”
说罢,带着巡逻侍卫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铁木尔脸上的狰狞瞬间恢复,转头看向暗七,眼中满是阴狠:“算你运气好,不过这好运可不会一直陪着你。” 说罢,再次高高扬起皮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在暗七身上,每一下都伴随着暗七压抑的闷哼,皮开肉绽之处,鲜血渗出,洇红了他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铁木尔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看着奄奄一息的暗七,仍觉不解气。
“就这么打死你,太便宜你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哈克吩咐道:“把他扔到后山的废弃矿洞里,让他自生自灭。”
哈克犹豫着开口:“大人,万一他被人发现,不好解释啊。”
铁木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地方偏僻,平日里没人去,只要你做得干净,没人会知道。”
那矿洞被过度开采经常坍塌,小孩子都不被允许去那里玩耍,几百年都没人去一趟。